他有意搅染了她的单纯,人的心一旦不纯了,想得多了,知的多了,便能丢掉一些弱,像再遇着前世那般的打击,想得或许就不是心灰意冷了结自己,而是卧薪尝胆的反戈。
可是她呢,他教了这么多,她还是只会自绝这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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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柔泣着,泪落来了赵谨克的心尖,哽咽地语无次,“冷,疼,我不要……”
“我教你的招,你只会用在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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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叹息,不知斥的是谁,赵谨克眉间绷的沉冷终究是溃散了,俯去揽住季柔的肩背和腰,将人抱了起来。
赵谨克心中发狠,想将她就这么直接扔上床,然后狠狠教训她这一招不是每一次都有用,今夜就给他好好思过,可临到松手,这手却怎都丢不开,比脑快,已经俯去温温柔柔将她放在了床褥上。
赵谨克抱着季柔到床边,心中又何尝猜不到她等会儿还是继续同他撒打诨来蒙混过关,她的本事也无非是这一招。
“我错了……”季柔的泪挤了来,什么狡辩的话也不想了,“我错了……”
他哪里瞧不她撒的小手段,那早就用烂的招数,却百试百灵。
“稳得很,不用你担心!”赵谨克低吼了一声,几分愤怒,微颤的尾音却了心底的伤痕,锐抓住她想踢上来的脚踝,一拉一拽,人得更近,“你倒是答啊?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些年我教你那么多,你是不是到现在还只是会自绝一样?反正睛一闭也用不着我了是不是?”
季柔嘤咛了一声,赶地回抱住赵谨克,哼哼,“我怕冷……冷的。”
这些年,他心积虑,有意将一些不好的事翻来同她细讲,教她人心莫测也教她揣度人心,甚至那些她不该知的权谋诡斗他都教了。
“没有……”季柔辩驳,可嗓音却喊来,却只是一声细细的哼哼,想哭,又不敢。季柔想去拉赵谨克,却叫赵谨克一把拨开,再去拉,手背狠狠挨了一被打开。
赵谨克的手掌拂过她的背,薄薄的绸缎中衣,摸上去的确带着凉意,已是这个时节,实木的桌的确冷。赵谨克不由抱了些,暗恼自己考虑不周,嘴上却不好这个时候服,只冷到:“缠了,别掉了。”
“没息的东西。”
姑娘的嗓音带着哭腔,却愈发糯绵柔,一个字一个字又带着嗔,霎时化了赵谨克的心,再怒再想罚她,也都化成了一滩柔似。
季柔哼哼了一声,手脚缠了他整个挂他上,汲取着赵谨克上温,叫他托着抱着,一直抱到了床边,满脑准备好了一会儿继续撒的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