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去垂帘,归政皇帝,此事说来简单,却是将权利还。
“元庸已死,那季申呢?”赵太后的眸底闪过一丝慌,却叫怒意掩饰,“陛还这样年幼,你难不知季氏朋党的厉害?还有那个孟方在陛边蛊惑圣心,你怕是迷了心窍,就不赵家在朝堂上的境了吗!”
赵谨克的眉语气恭恭敬敬,可说来的话却并没多少客气,有些话搁折里写来还能地好听,说什么天太平请太后颐养天年,但放到此时直接让他说,却是懒得雕饰什么了。
可元庸一党已经肃清,陛也已临朝第五年, 朝堂应对愈发老练, 便是有不及也有老臣帮衬, 陛已能独当一面,着实无需再设太后垂帘听政, 是以臣以为,太后该到了放心归政之时,无需再心前朝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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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有元庸这个宗室掣肘,这份垂帘听政得来的权利其实并不占多少优势,一言一行皆要百般顾忌,可元庸已死,少了这一份桎梏便不一样了,握在手中的都是真正的权势,只要除去了季申,赵家便是真正的一人之万人之上。
“是你。”
赵谨克拱手垂眸,一板一, 便似在朝堂上谏的模样,油泼不泼不,如此阵仗一摆,公事公办,拒人于千里之外。
,却叫人从脚底里生一寒意。
“自古外戚擅政都不得善终遗臭万年,倘若真的是为了赵家的基业,太后更当早决断。赵家永远都是臣,是陛的臣,太后倘若此时归政退位,在史书工笔便是一样名,必芳百世,万世称颂。”
赵太后搁在桌上的手不禁握了桌角:“你如此法你父亲可曾知晓?你到底知不知你自己在什么?”
“赵家在朝堂上的境不必太后担心,只要殚竭力谨守臣本分,赵家的前途便没有什么可叫太后担忧的。”
皇帝毕竟是每日临朝听天事的皇帝,是元氏的皇帝,越大便越有自己的主意,倘若归政,这一颗心未必会向着曾经一心一意帮他的母族,届时赵家还能有今日的权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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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前忽然有人上折踢归政一事,只是皇帝年纪真的还小,是以并未掀起多大波澜便摁了去, 却是不想会在被赵谨克重新提及。
“本朝原就没有垂帘听政的先例,当初不过是因为元庸太过嚣张跋扈无法无天, 怕他伤及陛, 也怕当初陛年幼不曾临朝弹压不住, 才想垂帘听政一法。
赵太后忽然明白,为何无缘无故的人会上这样一折, 小皇帝十二岁的生辰都还有些日,还是个真正的孩, 朝中亦无大事, 竟然会有人在此时提及归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