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后……打算如何?”
“这天不早了,我一会儿还要城去。我都说完了,你可还有什么要代的?”
季沅说了这么多,他好像却没什么可说的,他想了又想,也什么都没有资格说。
“如此,”季沅顿了顿,抬眸看着他的中清亮坦,“我季沅能还你的便都还你了。”
“我在京郊还有一庄,是当时没能典当掉的,倒是正好落脚。说起这个……”季沅的角牵了一,“我那些嫁妆大半当时都典当了换成银钱给你打了,倒也不剩多少了,除了这一庄,其余的我也不带走了,就当是这几年在你们家吃穿用度的销,东西我也收拾好了,就是两箱衣裳,可没夹带你们海家的财帛,一会儿你可以叫嬷嬷察验。”
海明谦听着季沅说完,低将手中的和离书放回桌上,眉目间无波无澜,好像依旧是平静的。
平淡无波一气呵成,甚至连一场正式的告别都算不上,却毫无余地没有留一丝转圜之机,那样温柔的一刀,却斩断了这五年多的日日夜夜亦斩断了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净利落。
夫人的位置还给你。好歹你们海家的世家门面还在,你也官复原职,再择一门亲事也不是难事。就算你一时还放不温姑娘,可你再娶回来的姑娘总归比我顺,也省得你母亲成日念叨你们二房的香火。”
海明谦有些神,他记得从前的季沅好像总是染着鲜艳的红,一脸的妆容致,明艳得像是太光,还有那总是拿在手中的团扇,每回同他冷嘲讽针锋相对时,那团扇一扇一扇地看着真是讨厌极了。
可这些都没有了。
那时是因为放日清苦,这些日回京了,却也没有了,季沅还是那般素净的装束,再也没有那些富丽堂皇华贵招的打扮了,也不在有与他的之争,就像现在……海明谦才发现,好像季沅连发髻上的钗环都没了,往日那些繁复的缀,只剩一支银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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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沅望着海明谦,那笑灿烂飞扬,那眉还是一如当年,可好像却又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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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外的风言风语你也不必担忧,只当是你休了我也无妨,反正我搬去京郊以后也不会怎么回来,说不定京郊也不会住多久,旁人如何说法我都不在乎。你也不必担忧我改嫁叫你们海家面上无光,我便是要嫁也不会故意大张旗鼓,这些我都省得,你只放心。”
季沅一句一句同他代着,从到尾神语调都稀松平常,比起他每次提和离时的怒发冲冠恨意滔天,季沅好似只是在说一件平常事,末尾抬手招了招,秋容拎着收拾好的包袱快步到季沅旁,便已是临行。
都……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