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节(2/2)

时雨满足了：“我也一样！”

时雨指着夜雪：“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节，以后还有无数个。”

“阿母，我阿父真的武功特别么？他真的会保护我们么？

时雨：“我知！”

时雨偏过脸看她，他问：“你不说儿好听的么？我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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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夜”被追杀的这半年，她亦被追杀。她一柔弱女郎，带着一幼，不敢住客栈，不敢留宿良民家宅。她挑着偏僻的路走，东躲西藏，孤儿寡母，过得更是艰辛。宋凝思挣扎许久，还是打算碰一碰运气——

时雨并未回，三年又一年，他大了很多，成熟了很多。他已然能够保护心的人，已然不用面对一次次的分别。

廊灯笼被雪遮掩，屋中烛火明亮，尽是恰好。戚映竹垂首赧然，又禁不住笑，仰目看纷扬雪雾。十七岁时的那场日雨，缠绵悱恻，在她心间，一径到了今日。

“山家除夕无他事，了梅便过年。”

戚映竹：“唔……”

戚映竹靠着时雨手臂，挨着他肩膀，与他共看这场皓雪。戚映竹轻声——

宋凝思心中悲伤压，雪凝住她睫上的雾。她：“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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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映竹一声“噗嗤”笑。

戚映竹微笑，坐在他旁边。她说：“是。”

时雨：“笑什么？！”

晚上时，鞭炮已尽，年夜饭已吃，药娘搂着叶行去睡。戚映竹走屋舍门，见到时雨大咧咧地坐在屋外的台阶上，看着天地间的皓雪。她走到他后，低看他。

表妹应也会去“秦月夜”。

他仰问：“阿父什么时候来找我们啊？

时雨提要求，目光闪烁：“就是‘夜喜雨’那一的。”

“夜喜雨啊……妾思君若此，百岁为期。”

她带着幼，除夕之夜仍行在山路上，便是想为自己找个路。她手中牵的幼，半年时间，已经被她重新养回了活泼的。幼童不像大人一般看到皓雪便发愁今夜宿在哪里，幼童很喜雪天，并且很开心阿母牵着自己的手。

——完——

己的幼儿，在雪地间蹒跚而行。

除夕之夜，漫雪在天。

戚映竹：“你知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么？”

新年伊始，光正好。闲话家常，偶尔笑闹，不过若此。

“是不是明年就好了啊？我要吃，我好久没吃了……阿父会带给我么？”

戚映竹：“哦……”

听说“秦月夜”便在敦煌之外的西北沙漠。

夜雪照地，银白苍然。她抬，已然看到山上的灯火。她不禁加快脚步——就要见到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