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桓黑溜溜的珠在眶左右转了转,忽地抬咋呼:“谁说那只是你的家事!”
环顾着四周,床榻之上只剩了一床冰凉的被衾。圆木小桌上倒是还放着一张她留的信,肃冼拾起信纸扫了一。
“所以你得留。”肃冼乌黑的眸定定地望着宁桓,语气决地,“宁桓,这本就是我的家事,你真的没必要陪同我一块儿冒险。那舍人镇有我父母的线索,我不得不去。”
肃冼抱着,微俯/:“怎么?那宁公是打算给我媳妇儿啊?”肃冼咬牙,早知晓宁桓摆那副乖乖巧巧的摸样就是在酝酿什么坏了,自己竟还被他蛊惑,这素布锦这一回儿不知要被他大作什么文章,编什么歪理。
宁桓从怀中掏了肃冼送给他的素布锦,大声囔:“银川说了,这、这东西你是打算给你将来媳妇儿的。是不是银川!”为了给自己打气,“银川”那二字宁桓咬得格外地字正腔圆。
银川一听,顿时觉得大事不妙,心中后悔万分,早知晓她就不留看戏了,这会儿火烧到了自个儿上了,可怜她只是一个纸人。在肃冼一脸气急败坏的表,银川僵地了,回:“是、是啊。”
“她说了什么?”宁桓凑过,好奇地问。
肃冼似乎早想到了这一。他的睫羽低垂着,凝望着纸上那用朱砂圈的红,淡然地:“那就瞧瞧她究竟想引我过去什么了。”
“你不会真的要去?”宁桓忧虑地望向肃冼,“那也有可能是一个陷阱。”
肃冼一怔,诧异地挑了挑眉:“不然呢?”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宁桓哼哼了一声,他的默不作声倒不是因为轻易被肃冼唬住了。只是他想起了那日白衣女鬼提及的“鬼”,以及茶馆宾客中意味的那句“你们之中有鬼”,心念着那鬼不会就是指赵婉娘吧。还有,若说起蛇化,与她一同了佘人镇的杨琼已完全是蛇的摸样,而她也仅是上起了鳞片。可如今她又要骗肃冼去佘人镇,宁桓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对劲,可肃冼又不让自己跟着同去……
“等不及我的答复,要提前离开。若我也想去佘人镇,她留了一幅地图于我。佘人镇七年门开一次,她只在那等我三日。”
宁桓低垂着眸,不作声了。密的睫在斑驳的日光微微颤了颤,浅浅的影落在睑,将这张脸映衬地格外乖巧。肃冼语气变得愈发轻了,几乎带着一丝诱哄地:“等我忙完此事,以后什么都答应你。”
“她要去佘人镇?”宁桓诧异地,他忽想起那晚赵婉娘说起她上的蛇化,于是不解地问,“可是她的……她又是如何去到佘人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