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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桓。”此时，肃冼忽地开，“你可还记得杨齐死前说的那两字。”

宁桓困惑地望向肃冼，似乎并不解其中义。肃冼抿着，脸略有些惨白，他低垂着眸，似在自言自语般地低声解释：“《山海经》有云，赤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其瞑乃晦，其视乃明，是烛九，是谓烛龙。”

“……蛇？”宁桓微微拧眉，一脸不解的表，一时半会儿他竟没反应肃冼的话中是何意。他困顿地缄默了片刻，乌黑的眸骤然瞪大：“你是说画中的那条蛇！”

“龙骨。”肃冼抬起，一字一顿地吐那二字，“杨齐死前说了‘龙骨’。”肃冼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底已是暴雨将至时的暗翻涌。

宁桓猛地一趔趄，朝后踉跄退了几步。他张了张想说话，可几番尝试来却不了声。他缄默了片刻，变得涩，他艰难地咽了唾沫，问：“它死了吧？”宁桓瞪大了眸，转瞥向肃冼，几乎低吼着，“这……这他娘究竟是什么怪？”

四周氤氲着墨一般的暗，宁桓一脸茫然地将肃冼望着，死寂般的沉默在二人之间弥漫。宁桓了涩的，脖颈僵地回眸望向后那个庞大的怪，他磕磕绊绊地声：“你是说这……这东西是烛九？是神灵？”

肃冼沉默地了，在宁桓惊愕的神中，将手中的火折微朝前探了探。在火光的映衬，蟹壳青岩石的里隐隐绰绰浮现一个大的黑廓，他庞大的躯顺整个山左右延展，几乎贯穿了岩的两侧。顺着肃冼的目光望去，青的岩之后，一双明黄足有一人的蛇瞳正直直地凝视着二人，而那双蛇瞳落在的地方却是一张苍白臃的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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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冼冷静地了，震惊过后，他望着烛九的眸中慢慢沉淀一异样的冰冷。他回：“我也未曾想到它竟真存于世间。”

桓见肃冼的面骤然一变，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肃冼未作声，举着火折快步朝向一侧的走去。宁桓不解地跟在他后，只见他微仰着，目光顺着手中火折稀薄的光线在周围左右聚焦。半晌过后，他缓缓地转眸，凝望着正一脸茫然的宁桓，纤的羽睫黑眸那抹震颤的光未熄，他喃喃地说：“宁桓，许是那条蛇是真的存在。”

人面对向晦暗的山，型的蛇盘踞于岩两侧，肃冼与宁桓正居于中心。宁桓似乎还未回过神，目光怔忪地与那蛇瞳直直相对。明黄的竖瞳带着摄人心魄的冷，宁桓顿时觉得五脏六腑皆是寒意。

宁桓的脑海中一片的混沌：“什么？”他几近茫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