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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宁桓的眸中闪过一瞬间的呆滞，他着背脊僵直地坐着，手却不觉伸向肃冼，轻了他的面庞，的。宁桓缓缓舒一浊气，心中的惶恐被逐渐抚平，还好，还好前的一切不是幻像。

“谁要和你睡，我还没嫌弃你呢！可他娘的求您要脸吧。”宁桓一怔，随即骂骂咧咧地反呛了一声。虽如此，可还是“呼嗤”一声熄了蜡烛朝着床榻的方向走去。

“哼！”

“肃冼。”宁桓声音微颤，忽地声问，“你可还记得咱们当初是如何在一起的吗？”

空气中泛着霉味，老旧的木阶梯正嘎吱嘎吱地发一声声，二人照那客栈掌柜所言，左拐了第五间厢房。白烛在夜里忽明忽暗地闪烁，照地墙上的霉斑如宣白纸上留的墨渍，蜡白的烛泪无声地凝结在桌上。此时屋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应是楼的那群人上楼来了。

“梦里？”肃冼听得一脸莫名，但也未往追究，只是这地方古怪，令宁桓多虑了。他安抚：“过了今晚，咱儿明儿一早就走。”他圈着被衾，朝着宁桓的方向虚张着双臂，“好了，别多想了，把灯熄了快睡，再不济我委屈，搂着你睡。”

晓你为何喊我吗？不就是想我替你罚抄你白日先生留给你的那几册书吗？”肃冼摇了摇，颇为嫌弃地上睨了宁桓：“你不是说要好好读书，让我学学那些贤妻，无事别来扰你吗？”

“肃冼，你够了，别我啊——”不知不觉，二人的话题已不知扯向了何……

“我……我……那不是就是因为你白日里一直扰我，我才没有抄完吗！不对——所以你就装睡？”宁桓恼了，哼哼，“你夜里装睡不怕我你上？”

“呵。”肃冼戏谑地望向宁桓，嘴角一抹恶劣的笑，“那你可就真成货真价实的宁小狗了。”

“你忽然问这个什么？”肃冼微哑的嗓音自黑暗中响起，似是在耐着困意答复宁桓。

“还不睡吗？”肃冼和衣躺在床上，手腕半搭在额上，受了的被衾被他踹到了一旁，他半阖着，懒洋洋地对着桌旁满脸愁容的宁桓说。

“可我总还觉得哪里不对劲。”宁桓微坐在桌前，心事重重地小声嘀咕。宁桓蹙着眉，缄默了良久后，抬起了，他望向肃冼，神中透着些许茫然，说，“我总觉得如今发生的我仿佛在梦里遇见过一般。”

“宁小狗。”

室陷了一片黑暗，皎洁的月光正透过窗棂洒了来，斑驳的光连成了一片，朦胧地令人产生了一恍惚的不真实。宁桓转眸，望着肃冼沉静的睡颜，心兀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