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是,要是有必要的时候可以考虑。”艾菲尔道,“现在最多能算作做铺垫,我们得想个办法,能够在他们在被“抛弃”的时候,不至于真的像是离开了宿主的寄生虫一样。
尔睿看着他的眼睛,知道艾菲尔的想法完全不止步于此。
“我考虑考虑,但说回这件事本身,说不定也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可能就是什么事情耽误了,来晚一点。”他摆了摆手。
“也对。”艾菲尔点点头赞同道。
凌晨五点,两人重新来到之前的港口“换班”的时候,看到两个代替他们站岗的下属在守着,身边金属箱子也都还在原处——他们在这里站了一个晚上,愣是连一阵来自b国的风都没等到,最后还是决定让下属帮忙站一下,他们先缩在不远处的帐篷里暂作休息。
“还是没有来吗?”艾菲尔对着两人问道,尔睿站在他们不远处的树丛间,他作为死对头还是不太乐意去迎接,来自那两人眼刀的“千刀万剐”。
“是的,船长。”那人回答道。
“……你们先离开吧。”艾菲尔对着他们摆了摆手,虽然知道他们现在这个情况的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但是艾菲尔还是认为不要让下属过多地接触这种事。
“好的,船长,我们下次还要来换班吗?”那人道,话刚说完就被自己的同事在背后结结实实拍了一巴掌,现在一切都没定论,说这些多多少少有点兆头不好。
——海盗是相信“兆头”这么一说的,作为被科技文明遗落的梁山好汉们,在战乱期间,差点就连天气预报都要使用最原始的占卜能力。占卜这门学术,其实也是有些科学依据的,但时代实在是隔得太遥远,追溯不过去。
所以最后占卜不一定学到了,兆头这种纯风水玄学的东西倒是学到了。
“没什么,我也不信那些。”艾菲尔对着这两位猫着腰似乎要用物理意义上把存在感降到最低的方法溜走的下属道,随即放他们离开了,这两奇葩货竟然走过尔睿身边的时候,难得硬气地直起腰,像是腰示威似的。
等到两个人都消失在浓重夜色中,尔睿才从后面的树林里走出来,他张了张嘴,不知道为什么地对着他的死对头道:“我也不相信那些兆头。”
而现在他的死对头似乎没有理解到他的另一层意思似的,甚至惊讶于他为什么说这句话,有些木讷地点点头道:“我也是,毕竟我们都已经信仰科学那么多年了,虽然乱世的时候确实惨,但是要让人们一下子全部返祖也太荒谬了。”
“是的,”尔睿给予了肯定的答案,“但是人走到绝境的时候,谁都是救命稻草。”
正当艾菲尔想要接着他的这句话往下聊的时候,远处的海面上突然出现随着水波缓慢移动的、星星点点的光。
紧接着,出现在视野里边的是一艘运输船,通体白色,只有侧面有一条使用红色油漆刷出来的、笔直无比的细线,这是他们见到过无数次的那艘船——来自b国。不过据说它的这层外壳是“障眼法”,没有人真正见到过它的真容。
随着运输船的靠近,舱门自下而上地掀开,area穿着整齐地走下来,看到岸边还在等待的两人眯起一双蓝色的眼睛笑了笑,绅士味十足地道:“不好意思,出了一点小事耽搁了你们。”
其实,衣冠禽兽这一词,一直都是他们海盗见到了b国人后第一个想到的形容词,当时还只是以为和穷苦多年看到富人产生了不平等的仇富心理,现在看起来,这个不算好词的形容确实贴合他们所见到的每一位b国人。
“没有事,这些都是您要的东西。”艾菲尔道,语气听上去有些不爽,这也是情理之中的,毕竟谁要是莫名奇妙被耽误了十几个小时,脸上能有点开心才是怪了!
“对不起,艾菲尔船长,我们当时也没想到那点故障能够拦着我们那么久。”area诚恳地道歉道,他并没从这位年轻的船长脸上看出什么破绽,于是目光就转到了处在另边一直都没说话的尔睿。
“尔睿船长有什么事情吗?”他道,怀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打量。
“是的,我们今天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尸体,看衣服应该是a国人,所以我跟着艾菲尔船长一起来了。”尔睿说得很缓慢,但语气十分谦恭,一个已经年过半百的老人这么和一个看上去也才二十多岁的小孩说话的画面,实在是有些奇怪。
“这样?”area看了他两眼,才算认可似的点点头,“那尔睿船长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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