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消息,”蔡晨跑到面前,刚才跑得有点急,说起话有些喘,“刚才其余三境发来了信件,说是b国不明原因从四境大范围撤兵,现在要四境的将帅都去开会,到时候他们问起鹊上将南境情况的时候,如果要如实说的话你的事,恐怕瞒不住了。”
“瞒不住就瞒不住吧,总不能让鹊儿编个神兵降世的传说,照实说。”
“…我有点担心,虽说张奥亚这样的人现在大兵压境的时候肯定不会把你怎么样,但依照那群人的性格,此战结束…或者是想出了什么别的办法,你肯定逃不脱了。”
蔡晨蹙着眉说着自己的担心,他的忧虑并不是全无道理,表面功夫可是张奥亚之流的拿手好戏,指不定在路上挖了多少个坑等着人跳呢。
“但怎么样也不能让人家鹊叁说自己是用炸弹牵制到了结尾,最后b国大军撤退了,他稀里糊涂的胜利了吧,这样说的且不说把自己说得多窝囊,也不会有多少人信,你想想,能坐上将级的人,受过的教育,那些招数都是差不多的,他能想到炸弹别人就想不到吗,别人肯定也会用,别人的没用就他的有用,这不就被拆穿了吗?”锋北道,不甚在意地摆摆手。
“反正都一样,早来晚来都得来,照实说吧,我们小心点就好。”
这话锋北自己说的一点压力都没有,倒是把站在面前的蔡晨说出了压力,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对一边的唐从筠看都不敢看,丢下一句“我去告诉他”匆匆逃开了。
这点小动作必然是逃不过锋北的眼睛,他甚有些危险地眯了眯眼睛,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本来有些紧的眉头松开来。
“你说这一次大战会怎么样?”他突然道。
一边的唐从筠四下望了望,才发现他是在向自己提问:“应该会很困难,我总觉得b国这次进攻像是胜券在握。”
“我也觉得,不然他们不会蛰伏这么久,暗地憋了个大杀招。”锋北轻轻点了点头,张张嘴仿佛有句话在这里打转,最后转了好几圈,才找到合适的词将它说出来,“那你…我是说如果,如果不幸…死了,有什么遗憾的吗?”
他这打了好几个磕巴的话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唐从筠直觉里面好像藏着什么,他生下来就有种对周围事物的敏锐,这段时间跟着这货走南闯北更甚,这敏锐都要进化成读心术了。
读心术大师一动不动地看着锋北,想从里面看出点线索来,措不及防却被那人带着温度的目光灼到了,瞬间就溃不成军变成了草包,嘴比脑子先一步吐出真言。
“有,遗憾很多,比如没回去和父母告别也没和你好好说个什么话,还有很多人都没来得及打招呼,但也没什么,如果是在对抗中死去的话。”
锋北没有因为他的答案表达出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举起了一只手,若是唐从筠观察再细致些,那只手再空中蜷缩了片刻,才落到他的肩膀上。
“应该不会有这么一天的,相信我。”这句话从锋北的嘴中飘出来,轻得像落到地上的雪,如果不是唐从筠竖着耳朵,绝对不可能听清楚。
雪还在下,落到地上就没了影。
“你说什么?”军部会议室开着暖气,温度正适宜不会暖得让人脑子发热,说话的人坐在长桌的一方,正是那在战机上都没来得及下去就被召回来的李投,说来也真是累着他了,先是被调去西境,中途又得知自己的地盘整个失联了,现在又因为战事被叫了回来。
“我说,当年说是殉国的直系军队都还活着。”鹊叁无比确认地重复一遍自己的话,一群人被他说得一愣愣的,这位南境守卫军的将领,来了会议室可谓是一鸣惊人,说出来的每句话都能让人拍案叫绝——主要是吓的。
“鹊上将,您说的是真的?”坐在最头的军部部长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会儿鹊叁,他才上任不久,看着病秧子萧瑟的军部,他一腔热血都烧起来了,随时准备把军部恢复到最鼎盛的时期,现在突然听着这么多骨干还活着都不知道作何反应。
“是真的。”
鹊叁不知道第几遍确认落地,会议室彻底炸开了锅,这些人大多都是经历过大战的,自然也是经历过张奥亚威逼利诱的人,对这位新总统的好感自然不高,听到曾经的战友们还活着,总有些小心思冒出头。
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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