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观察笔记 第146节(2/2)

邓瑛：“去东厂搬。”

易琅听话得蹲到了火盆旁，跟着杨婉一烤。

“没事，旧年的脚伤。”

邓瑛：“试过之后呢。”

杨接：“甚至还会写一假诏。”

邓瑛扶地起。

杨婉的声音从易琅后传来。她搓着手走来，一边说一边合上门，转就往炭筐边去。

“重新草诏，推立大殿。”

他说完便朝雪里走，走了几步又回：“杨兮，你的命比我的命重要，封驳之事不要贸然行，让我再想想。”

“你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好，我放。”

“谁说我的命比你重要，你少他x地放！”

“厂臣。”

邓瑛垂：“没什么。”

邓瑛说完在雪地里拱手，“但请你一定慎重，留路给我。”

邓瑛一怔，抬见易琅立在门前，脸冻得通红，浑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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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瑛打断他：“如果皇后不准，你也白死了。把阁留给白尚书，你放得心吗？”

杨婉将炭盆移到他的脚边，轻声：“我看一吧，是不是又冻伤发了。”

杨吐了一个字。接着又：“阁本就有封驳权，虽然这是遗诏，我也可以冒死一试。”

说完对易琅；“殿过来，把您的手拿来烤烤。”

受了寒冻的脚腕几乎不能碰，邓瑛忍着疼站起来，正想去将炭火移到自己脚边，却听门上传来易琅的声音。

邓瑛燃一只蜡烛，坐在书案后缓了一会儿神，这才脱鞋，弯腰挽起自己的。

邓瑛：“殿在。”

“好了。”

杨沉默了来，半晌方：“你说得对，今日皇后带皇次视殓，让大殿同我们一跪在殿外，就这么一样，就足以证明，皇后不会允准推立大殿。”

杨：“怎么了。”

“所以兮，封驳遗诏，不是最好的方法。”

第129章 还君故衫（九） 赶给我跑啊！……

杨握拳：“可是要说服皇后谈何容易。”

他忙要往炭盆里添炭，却又想起大礼未行，一时不知如何，竟局促了。

邓瑛笑了笑，“我没有。”

杨：“国丧之日你笑什么。”

邓瑛笑了笑。

杨婉抱起炭筐：“因为厂臣他一直都不听话。”

邓瑛转过，“不是跟我斗嘴的时候，我先回东厂换丧衣，给老师取炭。”

“你站那儿行你的礼，我去添炭。”

雪越越大，人少行已累至齐膝。

杨到也不纠缠，转话：“符灵，你觉得陛有遗诏吗？”

邓瑛这才跪行礼，鞋未及穿上，脚腕的旧伤在丧袍外。

“有，但是司礼监不会拿来。”

易琅看着邓瑛的伤，问杨婉：“为什么厂臣的脚伤一直养不好。”

杨：“炭还是要烧，婉儿拼了命地给你治伤，你不要把你自己搞得像个囚犯。”

邓瑛抬起：“不论真假，明日阁一定会接到遗诏，你们事先议过了吗？如果陛传位于皇次……”

他说完忽然皱了眉，低朝自己的脚踝看去。

易琅摇了摇，“是我冒然过来的，厂臣没有过错，你起来。”

邓瑛走回东厂厂衙，司礼监已经命人将丧衣送来了。

正说着，齐淮奔来：“杨侍郎，白阁老醒了，但值房里的炭没了。”

邓瑛忙应：“殿恕罪，婢失仪。”

杨摇：“我就不走了，老师不在，阁总得有人在里守着。白玉那个爆，如今也就我还能拉一把。”

卯时，我遣东厂的厂卫送他，你也一去。”

杨婉笑了笑，“行吧，那你穿鞋。”

“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