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翠,即便秋,也依旧神。
杨婉将自己锁在清波馆,沉默地誊译那册笔记。与此同时,她开始以清波馆和宽勤堂的名义,从京城和附近的几个县采购印墨纸张。掌柜对杨姁和宋云轻说,“我们清波馆从前一直在考市的生意,积存的印墨不少,原本想着宽勤堂的话本有市,准备多多刊刻,但东家都叫停了,如今拿那些钱去购纸张,又不在我们平时采买的时候,价钱贵不说,逢着雨多货也不见得好,哎……”
他说着叹了一声,“我们都知,厂臣判了凌迟,东家心里难受。所以也不敢说,只能跟姑娘们说说,别的就算了,好歹劝东家保重。”
宋云轻对杨姁:“这最后一句话到真,我见她这几日忙,连药都接不上了。”
杨姁拍了拍宋云轻的手,“生意上的事,你们照着她的意思吧,至于她的,我来照顾。”
宋云轻和掌柜了,没有再多说什么。
杨姁绑起袖,走厨房照看杨婉的药,趁着看火的间隙,了一碗面,和汤药一起,用托盘端着走杨婉的居室。
居室着灯,杨婉披着衣坐在灯,正停笔眉心。
杨姁放托盘,看了一摊放在杨婉手边的果和果,轻声:“光吃这些够吗?”
杨婉听到杨姁声,这才松开手,起唤了一声:“。”
杨姁将面碗移到她面前,搀她坐,“吃药前先吃东西,垫一垫。”
杨婉看着腾腾的面汤,睛忽然有些发。
她忙拿起筷,低吃了一大面,抿:“自从教我煮面之后,我在里图方便,老煮面给邓瑛和陛吃。陛还好,邓瑛是肯定吃腻了,可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给他吃,就想把他摁在桌边,让他再吃一碗我煮的面。”
杨姁温和地笑了笑,“他和易琅都吃不腻的。”
杨姁说着拍了拍杨婉的肩膀,“吃吧。吃了把药喝了,好接着写,帮你把墨研好。”
说完,起走到杨婉侧,退手上的镯,用银调舀,为杨婉研墨。
杨婉低吃面,忽听杨姁问:“来得及吗?”
杨婉一怔。
“什么?”
杨姁看向她的笔记:“你写的东西来得及吗?”
“知我在写什么吗?”
杨姁摇了摇,“不知,但自从在里见到你的时候开始,你就一直在写这本笔记。四年之间从不间断。”
杨婉握着筷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