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川,被褥不是要换下来洗的吗?你怎么反倒把它加上去了?”俞月不解,总觉得他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
瞿溪川回头,向她露出一个温润的笑,弯弯的眉眼不带一点攻击力:“姐姐,一起睡觉吧。”
等等,她幻听了?
“你说什么?”她怀疑刚才自己洗头的时候耳朵进水了。
“和姐姐一起睡觉啊。”瞿溪川说得理所当然。
“……”她需要理理自己的脑子,“别开玩笑了,回你自己的屋,好吗?”
“这就是我睡的屋啊。”瞿溪川掀开被子侧身躺了下去,睡衣滑向一边,一节白净的锁骨露出来。两个字,诱人。
俞月呆呆地看完他做的一系列动作。
瞿溪川见她这种反应,不满,这种表情可不是他想要的。他的眉骨往下压,变得更加深拓:“瞿雨月,你不会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想干什么吧?”锁骨滑出更多。
“我想干……”俞月舌头都捋不直了,“呸,你想干什么?”
瞿溪川的食指抵在唇上,把唇色都压红了,俊美的脸上平添一点妖性:“当然是遵守医嘱,好好睡你啊。”
俞月没过脑,直接脱口而出:“医生不是这个意思。”
“但我是这个意思。”他的声音急促逼狭,一点都不留给她空间。
俞月不安地往后挪,脚步错乱而慌张:“溪川,你今天有点怪怪的,要不先出去,明天我们再聊啊,反正明天有大把时间,是不是?”
瞿溪川眉心一拢:“你在赶我?”
“怎么能说是赶……”
“姐姐,你和他在电话里聊了那么久还嫌不够,和我才聊了这么一会就觉得烦了?”他的声音仿佛搅进了毒枝,黏着人往深谭沉,一片冰冷,“怎么能这样偏心?”
“他?你是在说萧明睿?”
瞿溪川下床,光脚踏在深绿的羊毛地毯上,慢慢地向她逼近:“姐姐还想给他写一封很长很长的情书,是吗?”
俞月有种强烈的第六感,要是自己敢点一下头,绝对会死得很惨:“没有,这是完全没有的事。”
瞿溪川站定在她面前,低头俯视着她,姣好的锁骨与她的眼睛处于相同的水平面上,他身上的气息包围着她,俞月的眼睛简直不知道往哪里放,只能左右摇摆不定。
他的薄唇在她耳边轻启,温湿的气息拂过她的耳边:“瞿雨月,你对我有感觉是吧?”
他原本没打算这么早摊牌,但那通电话给了他一个刺激,打乱了他的节奏。瞿溪川发现,自己等不及了。
俞月的呼吸不稳:“我对你是姐弟之情,仅此而已。”
”终于没有再装下去了。”他的齿缝中漏出一丝轻啧,“不过,瞿雨月,你我有血缘关系吗?有户口关系吗?谁稀罕什么姐弟之情。”
这句话可伤人了,她刚从医院回来,这就要赶她走了?所有一切,只是想羞辱她一番?亏她刚才还自作多情地以为……那啥,现在看来,瞿溪川是把这三年的遭遇全归到她这根导火.线上了。
她的念头才冒出来,就被瞿溪川下一句话冲刷得空空白白。
他绵绵湿软的声音又在她的耳边响起:“瞿雨月,我对你只有非分之想,没有姐弟之情,你给的其他施舍我不要,我要的是整一个的你。”
俞月的心头一震,房间的空气都被他这句话抽离得稀薄了。她的脚步退啊退,一直退到房门,后背抵住房门,退无可退。她的左手摸索着门把,冰冷的温度从手中激到她的脑袋,让她直直打了个颤栗。
此时她才发现自己脸上的温度是多么高。
瞿溪川扣住她的手腕,阻止她扭开门把的动作。
“姐姐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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