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宴夏才发觉明倾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净衣裳,他今日所着乃是一袭广袖黑袍, 不过一宴夏便能看那衣袍材质极好,必然不是凡品, 只是这荒山野岭,却不知明倾究竟是如何到的。
宴夏心中好奇,明倾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接着:“既然要走,就不要废话。”
宴夏依旧没放那好奇,一面跟上他的脚步一面又问:“你是不是回了门一趟?还换了件衣服?”
听得宴夏的话, 明倾默然片刻,终于面不改:“我不喜脏衣服。”
“……”宴夏实在有些看不懂前这个人,他看起来总是十分怕麻烦,是个能够坐着绝不会站着的人,有时候就连走几步路都让他觉得多余。但有时候他为了自己的讲究,却能够把原本简单的事折腾得复杂无比。
比如趁她睡着之后偷偷回门换衣服然后再赶回来。
宴夏想清此节后,观着明倾的神也不敢太过细问,她将此事暂且放,终于问起了正事:“我们要去找什么人?”
对于宴夏终于换了话题,明倾十分满意,于是难得耐心的解释:“你可还记得鬼门之主是如何消失的?”
宴夏自然记得当时的形:“若是我没看错,是有人将他带走了。”
明倾颔首:“不错,但你可看清带走他的人究竟是谁?”
宴夏摇,当时的形太过混,且一切来得太过仓促,她自然无法将其看清,她于是转而问:“你应该知对不对?”
谁都知君的力量有多大,普通术法自然逃不过君的睛。
但乎宴夏预料的是,明倾竟然摇否认:“巧的是我也没有看清。”
宴夏有所察觉,盯着明倾问:“这世上当真有人手快到连你也无法看端倪?”
明倾对此却是淡然:“这世上的确没有人手能够逃我的睛,但或许那人本不属于这世间呢?”
早在今日之前两人便已经谈论过三界之外所存在的另一世界,是以明倾此言一,宴夏几乎立即便明白了过来,她神微凝,低声:“玄界?”
明倾:“不错。”
若是如明倾所说一般,那么便不得不说事变得麻烦了起来。
明倾知晓宴夏的担忧,接着便又:“当时我手,那人本该毫无逃生的机会,但他最后还是逃了,因为那救他的人,手段是我远没有料到的。”他顿了片刻,像是在想该如何去解释,宴夏当即问:“怎么了?”
明倾瞥她一:“我在想要怎么才能让你听懂。”
宴夏:“……”
然而到最后明倾还是开替宴夏解释:“每个世界皆有其规则,就像人界当中人们有着各自的修行法门,三门七派修的是灵力,五修的是念力,界自有气,神界则为神力。他们的规则不同,修行而来的结果便不同,但我对这些力量皆十分了解。”说完这话,明倾负手冷然补充一句:“因为这些人都曾经败在我的手。”
对于君无时无刻的自负,宴夏早已经习以为常,如今连沉默都懒得再给一个,只继续问:“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