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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受伤了。”宴夏苍白着脸,有些失神的将这话重复一遍,“他受伤了。”
许多年前,她与明倾曾经在七海渊的山中度过一宿,她还记得那时候明倾说过,七海渊是君死去的地方,虽然后来人们才知,君其实并没有死,他一直活着,用另一方式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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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渐有喧哗声起,涌动着往此而来。
君是不死的,但明倾不是,君与明倾为一,变作血之躯,便不再是永生不死的君。
宴夏只觉得脑中一片混沌,想要理清思绪,前晃过的却全是临别时候明倾望着自己的那一。
从不会受伤的君,如今却受伤了,那么这是否代表着,永生不死的君,也会有死去的一天?
君冷笑一声,在他心底又:“我是不会死的。”
脚步声错,越见靠近,更多的声音杂着靠近,打破殿久的沉寂,明倾终于缓缓睁眸,双瞳赤红如血,漠然无。
门大殿如今一片沉寂,所有的兵将皆已被遣散离开,有风拂大殿,卷起纱帘层层而动。
殿片刻沉寂,明倾拂袖起,终于再次声:“你呢?你会怕死吗?”
刀剑错的动静声声耳,明倾始终闭目不语,宽大的衣摆垂落于台阶之,他居殿座之中,如同岿然千百年的石像,上沉落着永恒之寂静。
“你就是为了这群家伙才想舍去命?”心底里有个声音嘲笑,“可我只看到他们从始至终都希望你死。”
幽殿的尽,帘幕之后,明倾于座之中,静默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一场战斗。
那里有一伤,那是在荒岛之上被鬼门之主所刺伤,自那日被一刀所伤,或者说,自那日收回所有的晶之力后,那伤便时时作痛,隐隐有什么东西自心底生,攒动着要占领这躯。
她还记得那时候明倾的回应,他说,但人们必须让他消亡,才能够终止一切灾祸。
“但毫不值得。”
寻回晶,为此与鬼门之主手,甚至拼着受伤夺回了所有力量。后来他去往玄界,救爹娘等人,受重伤而回,之后故意放自己受伤的消息,要让中原正赶往门,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宴夏?”叶题知不该打断宴夏的思绪,但时值此时,他必须说些什么。
中原正来得很快,比他所预计的还要快。
“是吗。”明倾回应一声,并未多言。
时间已经不多了。
里属于自己的意识正在渐渐消散,他压制君的意识整整十年,直到现在终于已经到了极限。取回所有力量的君将要再次占领这,但这并不重要,一切都会结束了。
那时候她尚且不知明倾与君之间的联系,更没有想过更多的东西,直到现在,直至此时,她才隐约明白明倾话中的意思。
赤光芒闪过一瞬,很快便恢复黑,明倾视线向着大殿之外,抬手轻轻在之。
那时候他是不是,其实有什么话想对她说?
眸底赤红渐渐升起,明倾无动于衷,穿过第二石,继续往前走去。
叶题一怔,:“的确如此,甚至没有人能伤得了他。”
又是一瞬的寂静,随之是那来自心底的声音:“君从不知畏惧为何。”
明倾睫微动,心绪并未为这话而有所动摇,他轻声:“我不畏死。”
所以他想死,他计划这一切,只是因为,他要让自己消失,让所有的灾祸源,都随着自己而消失。
明倾不置可否,“我忘了你本不会明白。”
那时候宴夏也曾经质疑,她提起小爹曾经说过,君是不死的。
听到叶题的轻唤,宴夏倏然回神,抬眸朝小爹望去,喃喃着:“小爹你曾经说过,君是不会死的,对吗?”
明倾也笑,拂过殿雕刻着古老符文的石步步往前,“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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