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推门阁楼之中。
阁楼中的景象有些乎宴夏的意料,作为昔日天罡盟主的住所,这阁楼很大,但如今宴夏其中,见到中的景致,却只有两字可以形容,空旷。
房间十分空旷,桌椅书架都还落在原本的位置,但原本应该有的摆饰却是一样不存,书架上只余几本册孤零零的摆着,桌椅柜都还保持着刚被翻找过的模样,就这般静止着积了十来年的尘埃。
宴夏曾经去过北砚庄明倾曾经的住所,那房间虽然就已无人居住,但却依然保有着他原来的模样,似乎只要等去,总有一日它的主人会回到那,就如同许久之前那般。
但这阁楼这般景,却是冷清得可怕,空的房间没有丝毫曾经居住过的痕迹,漆黑森冷像是幽闭的监牢。
明倾的声音适时传宴夏耳中:“他们应是搜查过这里,该拿走的东西都已经拿走了。”
毕竟当初宿七份暴,对于整个天罡盟来说都是大的冲击,人们自然对他有所防范,而他曾经住过的地方自然也逃不一番搜查。
宴夏心中明白,但看在里,依然心中沉重。
“这里就是你当年的住所吗?”抛开那些不快,宴夏语声中有刻意的轻松。
明倾笑了笑,:“嗯。”他望着房中窗的桌案,低声,“我从前经常坐在那里看书。”
宴夏循着明倾视线,来到那窗,那的桌案依旧还在,只是蒙了厚厚的尘埃。宴夏来到桌前,桌案上原本摆放的笔墨纸砚早已经被人收走了,宴夏只能够想象着从前明倾坐在这的模样。
明倾:“从这窗往外风景极好,尤其是秋两季,能够看到外面的罡风塔,还有面的回廊和小,天罡盟许多事需要我来决断,在这里我能够一就见到前来找我的天罡盟弟。”
天罡盟不是五,天罡盟并非只有这里,还有整个中原的三门七派,八大世家,所有事皆离不开天罡盟的决定。宴夏知天罡盟每日堆积的事绝对是五的数倍,她每日要去理五那一堆事已觉得麻烦,当初明倾每日要面对的事,可见究竟有多么复杂,而他又因此耗了多少心力。
宴夏心思复杂,抬眸往窗外望去,时值夏日,阁楼之外绿树成荫,遮了大半视线,若在白日或能看到一片青碧景致,然而此时只有月光自檐外透落,树叶的影在月光显得错综杂还带着几分寒。
无法看到明倾话中所说的极景致,宴夏只能够在脑中想象那样的场景。昔日为天罡盟盟主的明倾依窗而坐,手中捧着半卷书册,窗外光自窗棂隙透屋中,在他面容廓上印柔和的光迹,窗外有风动树叶的声音,鸟儿清鸣的声音,还有天罡盟众人来来去去的脚步声,时间静谧而好。
那应当便是昔日的模样。
宴夏将这场景在心中想过一遭,视线再扫过如今满布灰尘的冷清屋,心中百般滋味难以说尽。
“好可惜。”宴夏喃喃。
明倾失笑:“有什么好可惜的?”
宴夏回看与之对视,底亦笑意,只是还有更多难以说清的绪:“可惜那时候我没能陪在你边。”
明倾微微怔住,宴夏笑到:“不只是你想陪着我啊,我也想陪你,想陪着任何时候的你,想与你一起经历任何事。”
可惜,她都不曾见过。
不曾见过当初天罡盟盟主宿七挥剑肃清外敌之姿,也不曾见过他昔年落魄受尽追杀的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