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2)

两人都没有再对这个无解的问题继续讨论。他们拿到了弓，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如何走去。

程鸣羽用右手的指、中指与无名指勾住银的弓弦。杨砚池是个好先生，她心想，他是将军，有这样一位军官，他带的小兵们应当很幸运。

不用杨砚池声，程鸣羽已经把箭矢对准了自己的目标。

程鸣羽忽然觉到，有同样的温度从自己中汹涌而。

新月形的弓握在手里是有温度的，像一个活。它那看不见的心脏似乎就藏在结实的紫杉木弓里，银的弓弦闪动微光，仿佛锋利的刀。

“举弓。”杨砚池用膝盖了程鸣羽的，“与肩同宽，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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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程鸣羽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手才碰到那把弓，铁索便立刻崩断了。

程鸣羽愣了一，忽然转环顾四周。

在这一瞬间，程鸣羽忽然懂得了杨砚池的痛楚。

神若“死了”，便是魂飞魄散，再无来世。

“我帮你。”杨砚池声音低沉，他的双手完全覆盖在程鸣羽的手背上，“三指拉弦，对，很好。”

程鸣羽看着手里的弓：“……不行，没有箭。”

和她方才一样，杨砚池也正准备捞人。

它们之所以存在，似乎只是为了保护这把弓不被任何不必要的人碰。

就跟她成为山神那一天在芒泽里听到的一模一样。

杨砚池撺掇程鸣羽去揭开大石上的符纸，程鸣羽一抬手就撕了来，没有发生任何事。

她终于顺利举起了弓，拉开了弦。就在弓弦拉开的时候，她惊得一屏住了呼。

她的心脏与弓一同搏动，她握着弓的手势是生疏的，但却隐隐约约意识到：这就是自己的武。

“我教你。”他有儿激动，“如果这把弓本就没有箭呢？”

原本空无一的弓上，搭着一箭。

冥冥之中有人穿了她的，用她的手握住了弓、勾了弓弦。

他在程鸣羽的背上拍了一：“这里的力量，听懂了么！”

就像芒泽中涌的灵气滋养着凤凰岭上万千生灵一样，山神也依赖着地脉的灵气。

“凤凰岭的地脉灵气……”她明白了杨砚池的话，“在山神需要使用弓箭的时候，凤凰岭的地脉灵气会聚集成箭，供她使用。”

正焦灼时，前的少女忽然转问他：“你会用弓吗？”

“只要是山神，都可以拿么？”杨砚池又问。

杨砚池蹲在她面前，看了看那把弓，又看了看她：“你是山神白汀的转世吗？”

程鸣羽吐了几，爬上地面。他左右上仔细察看，发现她并没有受伤。

杨砚池站到了程鸣羽的后，抓着她的手，让她把弓拿起来。

“……看来你的山神份，虽然桑他们不大承认，但是凤凰岭是认可的。”杨砚池拉着她站远，可等待了半天，那块大石也没有崩裂的迹象。

“我不懂……这个太了，我拉不开。”虽然遵照他的指示摆好了姿势，但程鸣羽仍然没有底。

“会。”杨砚池愣了一，立刻起来，“你想用弓箭击破那块石？”

“拿到了？”杨砚池很吃惊，“这么简单么？”

但山神是弓的主人。

程鸣羽乖乖照，并认为自己方才的想法应该是错的。

他的心很稳，这让张的程鸣羽得到了几分冷静。

程鸣羽心里没好气地想，我怎么知！

那是一无透明的箭矢，被檀池的光亮映了薄薄的影，它甚至还带着一儿朦胧的烟气，像是刚刚才形成，又对自己为何现在此充满疑虑。

杨砚池朝着檀池喊了一声，但没有回应。响声很快消散了，池底的弓影碎成无数片，每一片都带着浅金的光辉。

程鸣羽：“怎么可能。你忘记雨师说的什么了？”

桑说本拿不来的弓，她一碰就跟着她走了，这件事怎么看都像是弓认可了程鸣羽的山神份。

她脸上显了沮丧之，但杨砚池一把抓住她的手。

他的那些跟幸运的小兵，除了小米之外，没有一个能逃离废墟一般的平镇。

“专心！”察觉到程鸣羽分神，杨砚池有些凶地在她耳边低声吼，“拉不开是因为你没用对力气，不要用手臂，用背的力量！”

程鸣羽结结实实地吓了一，不由得又了几。她已经撑到了极限，连忙抓住那把弓，奋力游了上去。

杨砚池气馁了。他呆在这里，本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也不知平镇巫池里那个混沌，到底还是不是他的朋友木梨。

此时，从檀池底传来了低沉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