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3/3)

也叫糕糜先生？”桑不由得声询问, “你为什么……”

“为什么可以站在芒泽上, 而不会有灰飞烟灭之虞？”糕糜先生又笑了, 声音极为可怕，“全拜巫十三所赐。”

他扭看向程鸣羽。

“小姑娘，你虽为山神，但我看得来, 你神格不够, 甚至还不如我后这位翅膀的和声音大的。”他上打量着程鸣羽，“木箭伤不了我, 放来。”

但程鸣羽没有动。

她仍旧稳稳地举着山行，箭尖准确地瞄向糕糜先生的额。

“你先告诉我巫十三的秘密。”她冷静地说, “此是芒泽, 是可以回应山神呼唤的地方，只要你稍有动静, 我立刻可以驱动芒泽的灵气吞噬你。你周围的这几位全都是守卫凤凰岭的神灵和怪。你无权命令我，但在此，你必须听我的命令。”

伯奇和桑在糕糜先生背后飞快对了个。

她能驱动芒泽的灵气对付邪？——桑又惊又喜。

骗人的。——伯奇摇了摇。

但糕糜先生显然是被程鸣羽虚张声势的样震慑了。

“山神啊……”他，开始揭开蒙住大半张脸的脏污麻布，“我很久没见过真正的山神了。”

麻布掉落在地上。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张几乎被腐蚀得看不清原本模样的人脸。

他的半副牙齿在外，森白的骨骼上有黑的斑，脸上的肤和血完全一塌糊涂，仿佛曾被暴地剥落来又随手糊回原，全不顾是否恰当。

程鸣羽和应就在他面前，两人都吃了一惊。

应更是立刻站到程鸣羽前，拦在了程鸣羽与糕糜先生之间。

她在戒备糕糜先生，但糕糜先生却看着她，歪斜的嘴上一丝笑：“好香……你是应，对吧？”

应惊讶地睁大了睛。伯奇吓了一，抬就要走上去，但被桑拉住了。

“我曾听过你。很温柔，很可，只要是你在的地方，永远都弥漫着玉兰的香气。抱歉，吓到你了，但我没有恶意，”糕糜先生把布条扔到地上，看着它在接石板的瞬间便化为了飞灰，“既然要袒秘密，自然也得用真面目示人。”

“你……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程鸣羽小心翼翼地开，“你以前是在哪里居住的？”

“婆青山。”糕糜先生指着自己的脸，“当然，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自从我们的山神事，我就……”

他哑声笑了来，为这冷飕飕的夜平添几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