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动作都会令他伤势加重。
“小米?”杨砚池很轻地喊他,但小米不可能应声。
年轻的男孩脸上仍旧残留着恐惧的痕迹。
杨砚池听见后玉叶正在跟程鸣羽说话:“我和哥哥其实听到小米大喊……但他老是一惊一乍,摔破个碗了也会喊,我俩没当一回事,谁知之后很快就闻到了……”
杨砚池回看向屋的小窗。
这是他曾居住的老屋,屋很小,他和小米搭了两张床,就在小窗之。
如果真有邪,它因为什么而来,又为什么不攻击自己,专挑小米手?
杨砚池不得不去思考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来让自己冷静。
观主动为金枝和玉叶清洗上的血渍,才刚刚洗完,院里降一片轻云,是桑来了。
“哪儿有好看汉哪儿就有你啊,观。”桑瞥了站在井沿的姑娘一。
观捂着脸惊叫一声,缩井里消失了,只剩井边两只淋淋的白兔。
走屋中,桑顿时皱起了眉。
“你们两个,去。”他对杨砚池和程鸣羽说,“在我声之前,不要来打扰我。”
杨砚池洗净了手,但鞋和上的血渍一时不能清理,很快已经涸变黑了。
他坐在井沿上,用手撑着额,半晌都不说一句话。
程鸣羽靠在院边破败的石墙上,不晓得现在应该讲什么才好。
失群的鸟雀从空飞过,声音孤楚。
她忽然间意识到,杨砚池与凤凰岭之外的人间唯一的联系,便是小米。
他边所剩的人,也只有小米了。
带来程鸣羽讯息的小鸟飞到了伯奇边,也飞到了应边。
伯奇的行动范围比应广,应只在岭中央和河边活动,由于费大量时间和法力去设置禁制,她早已累得满大汗。
要是在平时,她完全可以找穆笑和自己一起分担工作,但穆笑现在藏在杏人谷里不理人,连她也找不到。
拖着尾羽的小鸟落在她的肩上,张开,发的却是伯奇的声音。
“你累不累?累就歇一歇,我这边好了就来找你。”伯奇借这只鸟儿传声,“甘仙说雨师今夜来访,还会带仙酿,你去不去喝?”
“不去。”应言简意赅,挥手让小鸟带着自己的声音回到伯奇边。
你就不怕裂么?应心想,神灵原来这么脆弱,为他人扯动心弦,对神灵来说竟然如此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