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3/3)

谁？”穆笑立刻问。

“白汀。”桑立刻回答。

他转看向应和伯奇：“你们知这件事吗？”

伯奇摇了摇, 应沉默不语。她之前并不知, 但此时此刻就算知了，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白汀和穆笑是更亲密一些的, 应知。她心里从来都没有“裂”的概念, 自然也不知神灵与非神灵的人产生意会有什么后果。糕糜先生告诉他们裂的存在，但……应心想, 但只要神灵本不怕, 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不可抗拒的, 猝不及防的“裂”，反倒像是能证明世间所有生灵，都有和被的可能。

唯一激动的只有桑，就连程鸣羽和杨砚池也不过对视一, 并不觉得白汀与穆笑的关系值得责备。

“如果不是因为裂, 白汀不会死，巫十三的邪也不可能凤凰岭, 凤凰岭不会是现在这副样！”桑大吼，“她好对得起我们, 好对得起凤凰岭！”

在众人的沉默中, 程鸣羽开问了个问题。

“有裂就一定会被邪侵吗？”

“有裂就给了邪侵的可能，我们要避免这样的可能。神灵和你们不一样, 神灵……”

“要避免的是裂吗？”程鸣羽截断了他的话。

桑沉片刻，并没有立刻接话。

“问题应该在邪上，为什么要责怪现了‘裂’的神灵？裂是可以避免的吗？”程鸣羽又问。

桑不得不攥了拳：“所以，才会有六界约的存在。神灵就在神灵的范围里活动，不要与其他更低等的……”

他说到这儿，忽然停顿。

“不要与其他的人类或者怪有联系。没有了联系，就少了这样的可能。”他最后还是改了。

程鸣羽却仍旧不明白：“神灵不会上神灵吗？”

“……”这回桑无法回答了。

两人争论的这段时间里，穆笑已经把纸张重新摆好。

“裂的存在是矛盾的，尤其对山神这样与界接的神灵来说”他低声说，“裂本无法预见，无法避免。山神说得对，真正要对付的，应该是邪。没有了邪，神灵纵然拥有裂也没有关系。”

裂并不会让神灵变得不完整，反而会补足神灵在漫生命中渐渐失去的某些东西。

穆笑没有再对自己和白汀的关系多加解释，他示意众人看他展开的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