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3/3)

话。”

程鸣羽很想问一问这些巫池的事，但她的嘴被封住了。虫落看她想说话，便为她解除了嘴上的黑罩：“你要说什么？”

“这儿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巫池？”程鸣羽心中又惊又疑，“我从来不知。”

虫落盘坐着，注视程鸣羽。

凤凰岭的山神真年轻，她心想，和白汀完全不一样。她连山行都没有，等面对巫十三的时候，她能怎么？

虫落几乎已经能看到程鸣羽不久之后的结局了。

或许是因为怜悯，也可能是因为程鸣羽看上去什么都不知，所以虫落开了。

“你以为巫池只有平镇一个么？”她平静地说，“平镇的巫池是人为制造的，幸好有那颗炮弹，它是巫十三意料之外的收获。”

程鸣羽愣了片刻，忽然明白了虫落的话。

“……你是说，我们途径的这些巫池，都是巫十三制造的？”她只到背后一阵彻骨的寒意，“他……杀了这么多的人？！”

“因为饿呀。”虫落看着她笑，“因为，他要寻路前往凤凰岭。”

程鸣羽实在太吃惊了，她只觉得惊悸，还未来得及生任何的愤怒，在新的困惑冒来之时，不由自主地顺着虫落的话问了去：“为什么？成熟的混沌不是可以离开巫池四走吗？他们要去找的。”

“别的混沌可以，但巫十三不行。”虫落看着她，“巫十三不是一个完整的混沌。你们应该都知了吧，当年那十三位巫者的魂魄，是夺取了婆青山山神的躯才形成的巫十三。他不完整，而且时常忍受着很烈的痛苦，山神还在他……”

“虫落！”慈童忽然大喝一声，打断了虫落的话，“你说得太多了。”

“山神妹妹不是就要死了么？”虫落忽然笑了一，抬手摸了把程鸣羽的脸，“都要死了，听一听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的指尖十分冰凉，程鸣羽没能躲开。

慈童皱着眉，看了越来越近的婆青山：“别说了，万一巫十三知……你会很麻烦。”

“他怎么能知？”虫落瞥向慈童，“慈童，你会去说吗？”

“我当然不会！”慈童涨红了脸，“你我相识多年……”

虫落对他接来的话没有任何兴趣，转看着程鸣羽：“山神妹妹，所以你懂了吗？巫十三对凤凰岭有执念，可他必须通过巫池才能移动。平镇即便当时没事，也绝不可能逃得过巫十三的手段。”

程鸣羽抿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