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3/3)

她从床柜上了张纸, 手心的薄汗, 又发了一条：【方便打电话说吗】

几乎是同时, 宋翊的电话就来了。

鬼王殿清了清嗓，这才接听键，装不以为意的吻：“真是太打扰你了。”

“没关系。”宋翊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也不知是不是躺着的缘故，和平常不太一样，似乎有低沉，还带着一丝喑哑，林璇挠了挠耳朵，贴着手机的半边脸慢慢发。

一想到他是以什么样的姿态打这个电话，鬼王殿无耻地想起那些穿着猫为非作歹的夜晚，动的嗅觉把他的气味清楚地铭刻在她识海中，沁凉而微苦……

林璇不由自主地嘴，真是不能细想！

她定了定神，开始装模作样地咨询剧本问题。

可能是她装得太像，宋总误以为她真的是勤奋好学，当即摒除杂念、打神，开始认真帮她分析剧本。

两人一问一答、你来我往，气氛时而严肃活泼，时而团结张，堪比剧本研讨会。

研讨会开了小半个小时，宋总捂着手机偏过脸，轻咳了两声：“还有什么问题吗？”

问完他发现这句话有歧义，倒像在她挂电话，于是立即找补了一句：“我还不困。”

林璇剧本总共看了不到一半，而且还没怎么看去，搜刮肚刮几个不那么智障的问题，这会儿功夫已经全倒空了，但是就这么挂电话又意犹未尽，她模棱两可地“唔”了一声。

都怪这凡人的声线太好听，鬼王殿自欺欺人地想。

宋翊得到个不算回答的回答，也不挂电话，两人傻乎乎地抱着手机沉默，彼此的呼声被话筒捕捉，缱绻绵地织着。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宋翊终于开：“我已经知了。”

这话没没尾的，但林璇几乎是瞬间明白过来。

“啊……”她憋了半天瘪个语气助词，宋翊这么问就是默认她知，这时候再装不知也没什么必要了。

宋总：“嗯。魏清都告诉我了。”

魏清就是那个传家鬼的名字，林璇之前帮宋翊去地府系统里查过，知她的名字，也见过她的影像，这小姑虽然是千年前的鬼魂，但死时不满二十岁，相貌还很。

林璇想起她和宋总共一室，心脏就像泡了柠檬酸里，咕嘟嘟地往外冒酸泡。

那只小银符现在该跑他们俩上舞去了吧？鬼王殿嘴角往一耷拉，这喜新……喜旧厌新的凡人！

刚想到这里，就听宋翊：“魏清她……从我很小的时候就在我家……”

是是是，林璇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