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2)

女孩垂着睫，指向霍免座位姓名牌上的第二个字。

该给霍免教育的，他们早早就告诉她了，并且时不时地会跟她重复调，让她记牢。

经过上幼儿园前几个月的跆拳训练，霍免学到了一些三脚猫功夫，形也有所改变。

那时霍免三岁，正好从托儿所来，该上幼儿园小班的年纪。

霍免小朋友缩得的、结实圆厚的肩膀，随着周围的声笑语渐渐地耷拉了来。

霍免用角的余光，观察到一个短发女孩站得离她很近。

没人愿意首先靠近角落里，那一座看上去严肃无比的胖山。

两夫妻都很忙，陈娴在小公司会计，常常需要加班；霍的上班时间主要取决于单位分给他的货要送多远，途有时三四天都回不来。

她的脸尖尖的，五官非常致漂亮。

左思右想，基于霍免在防范陌生人方面很听话，夫妻最终还是报名了那所幼儿园。

在托儿所时，小朋友们背后给霍免取外号叫猪。

这便是霍免后来成为“车队小霸王”的基石。

独生女政策，人人家里就一个宝贝孩，霍和陈娴自然不想看到自己的小孩什么意外。

“兔？”她轻声念。

原来只是胖，训练完变得胖胖壮壮。

“你是兔吗？”

左的角有一颗淡泪痣，洁净的肤白得像雪。

霍给霍免报名的时候，那个幼儿园正好闹一桩丑闻——幼儿园里的员工猥.亵了托儿班的小朋友。

女孩抬看向她。

——不能让陌生人碰你的，特别是你隐私的位。

霍免偷偷看她的举动，被抓了个正着。

咬字极其温柔，好似怕那一个字说重了会化掉。

顾虑到小孩就算懂事，坏人有心的话，孩的自保能力还是相当不足，他们额外又让霍免报了个跆拳的兴趣班。

不叫兔、不像兔，从来没人用“兔”形容她……那样可的词汇呀，哪里适合她？

霍和陈娴教霍免说了一个晚上的：我叫霍免，取意祸免，爸爸妈妈希望我免受灾祸、没病没难，一生大吉大利……霍免全都忘记了。

大家路过时会看她一，然后很快走开。

尤谙是第一个跟她讲话的孩。

——陌生人叫你跟他走，千万不能去；就算说好话哄你、骗你他是爸爸妈妈的熟人，拿好吃的东西给你吃，那也一定是坏人。

微微弯起，她冲她笑，忧郁的泪痣瞬间变得快乐又鲜活。

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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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品厂幼儿园有不良的记录，但是其他幼儿园太远了，接霍免回家不方便。

“我认得你的名字。”

到了品厂幼儿园这个新的环境，刚刚学的霍免一个认识的小朋友都没有。

小小的、弱弱的，很好听的声音在她边响起。

车队位置偏僻，附近只有一所幼儿园，叫品厂幼儿园。

即便从小记就差，霍免听得耳朵生茧，总也将它记了。

都快住满了。

她不是兔。

自由活动时间，帮助小朋友互相认识的环节，霍免仍旧雷打不动、不苟言笑地坐在原位，目不斜视看窗外风景。

因为格有怕生，她把脸绷得的。老师在台上跟他们介绍幼儿园，说了有趣的话，霍免都没有跟着其他小同学一起笑。

一众小孩里，霍免吃得最好，睡得最香，得最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