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良配?”这话一下子惹怒了江沅,她冷冷地反问,“那和谁是良配?和你吗?”
“不是,我……”张无期神色一震,耳尖悄悄红了,他慌乱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江沅,我只是……”
张无期向来不善言辞,此刻内心隐秘感情被江沅一针见血戳破,他越发说不清。
深吸一口气,江沅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不喜欢张无期,也不喜欢迁怒别人,“张道长,大路朝天,你我各走半边。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真的,我脾气不算好,你若是硬想管,我真的会忍不住……揍你!”
张无期抿紧了唇,踌躇半晌,他道:“江沅,我是为你好,你入我道门,必将……”
“砰”一声,江沅拎起凳子砸向了张无期。
“哎哎哎,学姐,有话好说。”
凌子奇跳了出来,张无期往边上躲了躲,那张实木凳子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我先走了。”
江沅冷着脸,对凌子奇说了一声,便出了包厢。
凌子奇在她后面叫了一声:“等等我!”
他压低了声音,对张无期道:“张道长,追人不是你这样追的。学姐是那种愿意被你禁锢自由,对着你小鸟依人的吗?不是,你看贺宴,为什么学姐对他死心塌地,还不是因为学姐要干什么,他都任由学姐吗?对不对?而且,那什么,学姐和贺宴是一对,张道长,虽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我还是要说一句,你这样……有些不道德吧?”
张无期只听到了自己想听的内容,“他叫贺宴?”
“敢情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情敌的名字?”
张无期低声重复:“贺宴……”
江沅已经出了茶楼,“张道长,我先走了。”
从打开的窗子里,张无期看见凌子奇追上了江沅,两人相携离去。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江沅那么反感他?在顺水街第一次见到江沅的时候,他就觉得江沅很不一般。之后,每一次江沅去顺水街,他都找着机会与她搭话。但是,江沅不愿意与他说话,经常躲着他。
知道江沅有了男朋友后,张无期感觉到了难过,也就在那时,他才发现,他应该是喜欢江沅的。
但似乎,已经迟了。
“贺宴……”张无期莫名觉得这个名字很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那男人长相好,实力更是深不可测,根本不是人类,他为什么会和江沅在一起?江沅,毕竟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啊。
出了茶楼,江沅手腕上一阵火辣的疼痛,她低头,见擦破了皮,正在流血。回想一下,应该是在拎凳子砸张无期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尖锐的桌角。
果然啊,文明人不该动手。江沅反思,被便宜师父冲堔道人天天洗脑“能动手就别动嘴”,她竟然真的受到了影响。
江沅默背了几句《心经》,平息自己的心烦意乱。
凌子奇跟了上来,“学姐,你流血了,找个地方包扎一下吧。”
江沅说:“不用。”
但凌子奇坚持,他望了望,正好经过一家医馆,便将江沅硬拉了进去。
医馆很小,仅有一名女大夫。
女大夫面容清秀,年纪不大,一看便是心地良善的女子。她招呼江沅,问了问伤口的由来,给她敷了捣成汁状的草药。很凉爽,敷上去,疼痛的感觉便轻了许多。但,女大夫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将盛放草药的器皿放回远处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
女大夫不好意思地冲江沅笑了笑,她去捡拾已经摔碎了器皿,如同无数电视剧里所演那般,划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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