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面色冷淡,眼神也冷淡。从他身上,看不出他对欲雪的丝毫喜爱。可又确实是他主动在找欲雪说话。
江沅远远站着,看了一会。思绪不免飘远,她突然想到,贺宴喜欢孩子吗?
她是贺宴的半颗心,从知道这件事后,她便明白,此后,她与贺宴便要纠缠不休,不得分开了
这也让江沅松了一口气,不用忐忑,不用猜忌,她与他,有着世上最亲密的关系,牵绊最深。从此以后,她不用再几多担心,几多忧虑。他们本就是一体。
她自己是人,贺宴是妖,他们若是生了孩子,岂不是人妖?
江沅忍不住笑出来,不过,身为贺宴的半颗心,她也不算是纯粹的人吧。
轻柔的笑声传了过去,贺宴抬眼望来,冷淡的神色若雪瞬间融化,春水流淌。他回了她一个很浅的笑意,又低头与欲雪说话。
江沅走近了些,也听清了两人之间的话语。
“它好喝吗?”贺宴问得是欲雪杯中的牛奶。
贺小七特意加了点蜂蜜,裹着牛奶的浓香,其间又有浅淡的甜。
欲雪点点头,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很好喝哦,欲雪从来都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东西呢。”
贺宴勾起了唇角,“那你以前见过它吗?”
欲雪愣住,她歪头回想,好像是记忆出现了模糊,她有些想不起来,“没有吧?”
玻璃杯乳白色的牛奶颜色缓缓变浅,向无色透明的水靠近。
贺宴又道:“这叫牛奶,你喝过的,只是你忘记了。你想一想,是不是?”
“好像是……”欲雪不确定,在贺宴极其肯定的语气中,她点了点头,“对,是牛奶,我记得了。”
玻璃杯里的牛奶又重新恢复了乳白色。
江沅惊讶地将视线在牛奶与欲雪之间移动,怎么会这样?
贺宴微微笑了,带了点狡黠,再转向欲雪的时候,依旧是那种冷淡模样,“你见过他吗?”
欲雪顺着他的手指,看向贺小七,这个很确定,“没有。”
她疑惑皱眉:“他怎么会在这里?”
就在那一瞬间,阳光下的贺小七,身影忽然黯淡下来,就像是浓墨重彩的画,被人用橡皮轻轻擦一下,画的颜色便浅了一点,再擦一下,又浅了一点。若是,重重擦下去,那便……
“卧槽……”贺小七惊呼,他的身体如同先前那杯牛奶,渐渐透明,江沅几乎能看到他原本遮挡住的椅背上的图案。他冲着贺宴,夸张地叫嚷:“王,救命!”
贺小七对欲雪道:“你认识我,我刚给你倒了牛奶,还加了蜂蜜,你想一下,是不是?”
欲雪茫然地张大了眼睛。
贺宴摇了摇头,笃定地道:“他不该出现在这儿。”
是啊,姜府里的所有人,她都认识。但是,面前这个皱纹满面的老人,她没见过。他不是明叔,是了,她一开始把他认作了明叔。就算是明叔,明叔也是不见了的,不在姜府啊。
所以,这个人不该在姜府,对!
贺小七透明的身体不断变幻,而后消融在空气里。若不是耳边还残留着他的惊呼声,江沅很难相信,贺小七真的是一瞬间消失在她面前!
这,是怎么一回事?
江沅的手机响了一声,她打开,是贺小七发来的:“夫人,您一定要好好管管王,太过分了,拿我老头子开玩笑!”
江沅问:“你现在哪?”
贺小七回:“妖界。夫人,我想去姜府,我想去给您做好吃的!您一定要管教管教王,太欺负人了!”
江沅看向了贺宴,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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