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节(2/3)

待他们落地之後，孟蔷飞奔过去，就见云轩敖此时闭着伏在七月背上，浑鬼气已然消失，可容貌依旧是那狰狞的模样。

俊大的修罗王，与一朵被他所救的白莲。

另一个他。

不断叠，到了後竟然比整片悬崖还要。

……

云轩敖突然就笑起来，角却缓缓淌血泪，彷佛这多年的执着都化作那一滴泪，了，便会消失了。

孟蔷没有说话，只抱着他，泪滴到他的脸上。

执着了千年，到来也只剩这一句话想问了。

“你当初……为什麽杀我？”

孟蔷一愣，抬看去，就见卫珣不知何时来到面前，正负着手居临地看着她，淡淡：“要是随便就能改变一个人的命格，致使他走万劫不复，那天岂不大？还是把我地府的人全当成傻瓜？”

白莲世追随而来，是为了修罗王，就连她杀他，仍是为了那个他。

一旁，简缘靠在徐靖上，看着表颓然的孟蔷，轻声：“卫珣的意思，是战神骗了孟蔷？战神骗她要什麽？”

他衣衫凌，满青丝也披散在背上，那双疲惫而通红的里满是执拗。

他半靠在孟蔷怀里，双眸半阖，艰难地扯动嘴角半晌，才终於发得声音。

在光之，只见云轩敖脸上、上的恶鬼相渐渐消失，恢复成那清俊如仙的样貌。

久久听不见她的回答，只有阵阵的哽咽声传来，云轩敖想，他知答案了。

他突然想起那一年初见她，她狼狈地跌坐在山林间，见他到来，仓惶地抬，一双亮如星辰，一刹那就攫住了他的目光。

而浪之，卫珣仍然笑临於空中，一双潋滟的却有轻蔑，只听他一个轻声指令：“。”

说完，他转扔一句：“等会朔风会带你们去地府，就算要回修罗域或西天，也得先去地府把事了结了。”

“你有没有……过我？”

他彷佛已没了声息。

这时，一声音懒懒地响起：“天命自有定数，想改变天命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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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被阎王困在那鬼气聚拢而成的风浪里时，无数记忆也随着浪将他淹没，然後他看见了在他成为云轩敖之前，那一段过去。

孟蔷见状一惊，拍了拍七月的脑袋：“七月，快去！”

白狐於是跃上空接住了那不断坠落的人。

过了许久，浪才终於渐缓，云轩敖所唤的飓风也跟着消散，当狂风与飞沙逐渐静来时，一影从空坠。

他最後看她一，轻声：“你永远不会知，我有多麽恨你。”

也永远不会知，我有多麽你。

自此，即便过了千年，至今未变。

孟蔷抱他，泪怎麽也止不住。

听到这里，孟蔷的脸已经渐渐变了，卫珣见状挑眉，：“说到底，也不过是你信了别人，却不信任他罢了。

孟蔷颤着手将脖上的罪孽瓶取，旋开瓶盖，一阵温和的光顿时大盛，将两人笼罩其中。

见她里带着怔忪，卫珣继续淡声说：“云轩敖这一生是犯许多杀孽没错，可也不是全无善举，两者抵销之後，他其实不算罪孽重之人，如果你当初愿意陪在他边，或许他犯的罪孽会更少，这之後的烦人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顿了，他冷笑一声：“且即便战神真为报私仇偷偷改了他的命格，怎麽会轻易让旁人知晓，让你知晓？”

徐靖神淡漠，：“没有什麽会

她也许过他，可她更的却是另一个人。

他说完了这一句，便缓缓闭上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