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直接说:“表兄确实早就回去了,你先在府上歇歇,明日我派一队府兵跟你一起,往昆州去,沿途寻找表兄的踪迹
中年仆说完了,便耷拉着眉苦着脸看她。
“二娘,总算找着您啦!事了,您赶回豫国公府瞧瞧吧!”
等在厅里坐定,武祯这才知这中年仆为什么如此惊惶焦急。
见她这就要把麻烦包袱甩了,武祯心里大呼可惜,她还想多看看闹呢,于是不嫌事大的劝:“诶,别这么快就放弃啊,不然多试几次,说不定次消除记忆就能成功了。”
中年仆连忙爬了起来,“是失礼了,实在是慌了神。”
心里这么想着,武祯当然是什么都没说的,她拍了拍梅四的肩,忍笑意很是坏心的告诉他:“这不是正好,你看,既然她喜你,你就不用担心自己的小命了。”
是豫国公府的仆人。武祯好一段时间没回豫国公府了,从她成亲,父亲就安安心心的在寺里啃青菜萝卜敲木鱼,没有再每月回来,所以现在豫国公府就只有些仆从在每日扫洒,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但来人却是满面焦急。
“好,好一个猖狂的小!”她怒喝,气得不轻。
“六郎先前说要来参加二娘的婚礼,还说要在安多住两月,六郎您也知,一向不喜我们多,先前我们只以为六郎还好好的在安住着,一连送了两封家书也没见六郎回,想过来问问又怕惹他生气,从前好几次都是,六郎外都不回家信。看着两月都过了,他没还有送消息要回去,家主才让人带人来接,谁知到了安,豫国公府的仆人们却说六郎早已回去了,我们这才发现不对。”
武祯一掌呼到他脑袋上,“我也比你堂兄大,你这话什么意思?”
但也只是一会儿,她很快又重新冷静来,咬着牙对武祯:“这事我不了,既然消除不了记忆,以后你好他,别让他到说就是。”
他中的六郎,便是裴季雅,也就是武祯的表兄,昆州这一代本家唯一活到成年的一位郎君。昆州裴家也不知怎么的,娘众多,个个都能好好活到成年,但郎君却是一个比一个的命薄,前好几个郎君都病死了,只剩一个裴六郎裴季雅,虽然也是病歪歪的,但好歹还活着,就这一独苗,于是他在裴家是地位超然,养成了一副古怪。
“二娘!”
等她回了豫国公府,在门就瞧见了个风尘仆仆的脸生中年仆,边还站着两个护卫。这中年仆穿着讲究,应当是个份不低,得主人看重的仆。见到武祯从上来,他急急忙忙上前,纳便拜,中:“可是二娘?乃是昆州裴家的老,平日负责照顾六郎的。”
武祯听中年仆说到裴季雅,心里已经有所猜测,让人将牵了,自己提步就往府门里走。“有什么事,急的你要站在门来迎,去再说吧。”
柳太真都不想和她说话,拿起桌上一只白玉蛇镇纸砸向武祯,武祯一伸手轻巧的接住,往边的榻上一放,见她实在是气得厉害,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拽蛇尾了,拍拍窗走人。
然而当事人之一蛇公,对于这个事的态度并没有武祯这么愉悦,她黑着脸,难得的有些恼怒,一张俏脸板的几乎能跑了。
武祯眉一挑,事?
武祯这几日就指着梅四和柳太真的事找乐,这会儿在梅四这里听了个有趣,立就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跑去找柳太真分享去了。
她没说完,又是一堆东西砸向窗,武祯果断闭嘴闪人,只留一阵笑声。
临走前还不忘说一句:“真不考虑一梅四?这少年也是我看着大的,虽然对不熟的人矜持傲了,但熟了之后可是很好欺负的……”
武祯不由得想起自己送的那个小小临别礼,难不成,是因为这个?
梅四看她似笑非笑的,不敢叫痛,立刻抱着自己的脑袋跑了。
裴季雅失踪了。
你的额, 是想消除你的记忆啊, 估计你那也不是吓得,是受她妖力影响。
武祯敲了敲自己的膝沉思,裴表兄在她的婚礼前就走了,那会儿是端午前,至今有两个多月快三个月了,昆州虽远,十天半月也能到,如今人失踪了,肯定是途中了什么事。
可梅四听她这么一说,更是别别扭扭的,“不行,反正、反正不行。”他咕哝着,“柳、柳家娘,她比我大七岁呢……”
武祯乐了半天,骑着挥着鞭在大街上溜达,想着去哪里打发时间,忽然,一声呼唤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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