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生气,而是……心虚。
“师父。”梅逐雨走了房,盯了四清一会儿,直瞧得他背后一层白汗。不等四清开说些什么,梅逐雨又一一和屋久别的师兄们打招呼。
白胡的大师兄欣的看着他,“没事就好。”
笑的一团和善的微胖师兄说:“这回回来就发现你胖了些,看来在安也过得不错,大家都担心你在山上日过得久了,去那闹的地方会不习惯。”
梅逐雨:“劳烦师兄们惦记。”
他对几位师兄们的态度可比对师父好多了,因为他年纪小,又是几岁就到了常羲观,几个年纪大些的师兄师侄们,简直是拿他当儿孙在照顾着。
看着他们气氛和睦的在那说话,四清心里嘀咕着这么久没见到师父了也不多问几句,着实是不孝。
这时,有个沉默些的师兄忽然问梅逐雨:“先前那是怎么回事,你的里是什么人,你可知?”
这话一,所有师兄都看着梅逐雨等他回答,四清也在一边竖起了耳朵。因为众人都不错的盯着他,也就清楚的看见了这个一向冷淡的小师弟,忽然柔了神,中温柔的光。他说:“那是我的夫人,她叫武祯,是安人士。”
几位师兄们先是因为他的神而讶异,随即便欣的笑了,原来果真是夫人,看样,小师弟心里是很喜的,喜就好。
想到这,回想起之前师父把人家绑了起来关在房间里,几位师兄就忍不住去看自己师父。这人家第一次上门来,虽说形式奇怪了些,但好歹也是小师弟的夫人,却被绑了起来,这,这怎么看都太失礼了。
四清注意到这些目光,虎着脸,声音威严:“我不是说过了,行事要谨慎,怎么能随便听信他人的三言两语呢!为师这么,当然是没错的,再说了,也没什么啊,饭都让她吃饱了,也没打没骂的。”话是这么说,心里却发虚。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么算来,梅逐雨的夫人就算是他儿媳妇,人家第一次上门给绑了起来,好像确实不太好,这不是损了他当辈的面吗。
四清想着小徒弟往日行径,有担心他要欺师灭祖上来揍自己一顿,但是他却没有,只是忽然说了句:“观中的饭都太辣了,她可能不吃。”
四清:这时候还关注这小事什么!
几位师兄对视一,一位门较晚,年轻时曾娶过夫人的师兄想到些往事,看着小师弟的目光带上了些调侃的和善笑意,温声对他说:“那是招待不周了,次你带她来,我们再好好招待。”
梅逐雨就了不好意思的表,咳嗽了一声,不再说什么了。简单聊了两句,几位师兄就一齐离开了房间,他们都能看来小师弟说话时中的忧虑和凝重,他一直没和师父说话,大概有些话要单独和他谈。
离去关上门之前,大师兄温和的看着梅逐雨说:“谷雨,若是有为难之事,不妨与师兄说,师兄们都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