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郡主那也由禁卫送去的,叶秋嬗可不想看她脸。不知是不是白日里的薄荷膏起了作用, 这回白若虞竟没有再挑三拣四,而是十分乐意地接受了她送来的兽衣。
帐篷扎好后,赶了一天路的叶秋嬗也有些昏脑涨,刚准备更衣歇息,一名禁卫却上前求见。
“邱公,方才逽依外使夜观天象,预测后半夜或起黄风,让属来告知您随时好避风准备。”
叶秋嬗颔首应,心却在叹息:难怪没人愿意,连睡个觉都不得安宁。天底恐怕只有她那去世的亲娘是个异数,竟对这大漠风光极其向往。受她影响,叶秋嬗在来之前尚且还保留着一丝新奇,来了之后连那新奇也被生生掐灭了。
她燥,取一壶清涮了涮中残留的沙粒,又从包袱里取一个小青瓶,这是可以卸掉脸上的药粉。可拿着瓶犹豫了片刻,又将它放了回去。
现在卸了伪装虽说更舒适些,但万一夜里真起了黄风,她恐怕没有时间来抹上新的……
思及此,叶秋嬗还是决定将就一夜,只将方巾沾简单地了便作了罢。
剩余的脏也不敢浪费,全倒到布匹上将布都浸,沙漠中天燥,万一不小心走,她还能用布自保。
忙完这些,叶秋嬗才解开外衣,里的铜甲衣来。稍微松开两绑带,她不由得舒适喟叹。
为了裝成男,又是在肩上假肩垫,又是在脚底装鞋垫,全上可谓全副武装,连女每月必来的葵也被靳帝赐了汤药,可延后数月……
想到此,叶秋嬗眸光转暗。那抑制女葵的药必是极毒的,靳帝为了补偿她特地赏一瓶的解毒神药。而她在服用毒汤药时并未有任何抵,兴许是对靳帝的所作所为已习以为常了。
于江山社稷而言,他诚然是个文韬武略皆属上乘的好帝王,但于她个人而言,却不是个好的上级。若能选择的话,她不愿效忠于靳帝。
可惜她并没有选择的资格……
叶秋嬗再次轻叹,裹着外衣直接躺到睡塌上。
这一月来,她没了茉香和冯妈妈的伺候,也照样能将自己打理得井井有条,如此一想,在叶府被养的日恍如隔世一般……
想着想着便了梦乡……
……
也不知睡了多久,叶秋嬗觉有人在轻抚她的脸颊,脊背顿起一冷汗。
蹭地坐起,四周一片漆黑,狂风起帐布发窸窸窣窣的声响,才反应过来自己如今还大漠之中……
不消片刻,外便传来杂的呼喊声——“起黄风了!快收拾行李,往风暴外圈撤!”
叶秋嬗听得浑一激灵,立即起将自己随携带的包袱捆在背上。
一个禁卫随后闯了来:“邱公冒犯了,逽依外使说此是沙暴中心,需得赶往南边撤才可保得安全,属几人使轻功带您走吧。”
叶秋嬗双目一凝倒是冷静,沉一瞬便吩咐:“这里人多杂,你们慌张施展武功恐怕被怀疑份,还是先观察况再打算。还有咱们的骆驼万不可丢了,你现在去牵过来,我们再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