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风餐宿,今夜咱俩便一同住吧。”
白新柏听此,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上去了,毫不客气地踏房,找一凳就坐来。
“烦劳小二哥给我们送些和饭菜。”叶秋嬗怕他听不懂,一边说还一边比划动作。
那店小二褐的珠滴溜溜直转,乐呵呵地应了。
没过多久,他便去而复返,手上还提了一篮饭菜,一门便见叶秋嬗二人在桌前坐的好好地,只不过一个气定神闲,一个脸发白。
店小二不知其中,将篮里的饭菜一一摆上桌,而后直直杵在房间里也不离开。这是他主代好的,得亲瞧着这些人吃饭菜才可安心。
背对着店小二的叶秋嬗倒了一杯茶,送到白新柏面前,笑得人畜无害:“白使臣,喝吧,连这三日赶路,莫要病了才是。”
白新柏瞪大了泡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心里想的是:这人方才才告诉了他这是家谋财害命黑店,怎么这会儿就变卦了,还劝他喝掺了迷/药的茶,这不是害他么?!
见他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叶秋嬗心里舒畅了不是一星半。
“白使臣不喝么?”
“我、我还不渴,邱使臣不必我,请自便吧……”白新柏脸比他的名字还白。
叶秋嬗状似遗憾地收回了手,又给自己倒上一杯,低凝视,杯中茶清香扑鼻,并无异样。她却发一声疑惑:“噫?小二哥,这茶里怎么有虫?”
店小二正翘首以盼,听她如此说便心急地上前来查看,凑拢到桌前,还未来得及定睛去瞧,就觉颈间一痛,连一声惊呼都不曾发便一命呜呼了……
叶秋嬗捷地接住店小二的尸,不让他磕碰到桌上发声响。而后又将其拖到桌,用桌布遮挡住。手脚麻利地完这些,抬一看,却见白新柏正目瞪呆地望着她,顿时生恶意:早知便该将这混也一起杀了,反正留着也没什么用。
兴许是她中毫不掩饰的戾气吓到了白新柏,他胖的一个激灵,站起来结结:“邱、邱使臣,我们接来该怎么办?你那毒针还剩多少?可能将黑店其他歹徒也刺死?”
叶秋嬗轻哼一声,没搭理他。天甲天乙两人应该是去解决剩的人了,他们只用在此等候便是。
果然,没过多久外便传来打斗声和惨叫声……由远及近,最后一声竟已近到离他们一墙之隔。
察觉到外间没了动静,叶秋嬗果断要开门去,白新柏本要躲着的,但见唯一可靠的叶秋嬗都去了,他也怕孤立无援,终究还是双打颤瑟瑟缩缩地跟了上去。
还未开门,他二人便嗅到一烈的血腥味,可以想见外的场景是多么可怕。
叶秋嬗刚要去,又想到万一天甲天乙还未收拾净,让白新柏撞见就暴份了。正犹豫要不要开门,然那门却被外力陡然一踹,从门框上脱落来……
外间犹如地狱罗刹般的场面随之撞帘,而踹门的那人,端方如玉,纤尘不染,若不是那滴血的剑、赤红的瞳和那周摄人心魄的杀气,几乎能让人误以为他只是路经此,还能闲谈风月。
时隔两月有余,叶秋嬗从未设想过此生她还能与谢芝重逢,且还是这等形想见……她轻易察觉到谢芝脸庞消瘦了许多,眉宇间却更显风骨,纵使是满目戾气也如游走竹林一般叫人如沐风。
他乡遇故知,偏这故知还曾被她蒙骗,叶秋嬗生不半激动之,只一心纠结着该如何面对谢芝。
是装傻充愣绝不认错?还是涕泪横痛心疾首?
诚然这两态度她都装不来,正纠结得脑袋疼,偏偏旁边那个蠢如猪的白新柏还不省事,泡瞪着前的血腥场面,蓦地尖叫起来:“邱、邱使臣,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