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鸳鸯,不过是一婚书的事,朕便允了你。”
“叩谢皇上隆恩!”谢芝行了叩拜之礼,而后将怀中代表他份的令牌双手递上,躬退金銮殿。
他影消失良久,靳帝还看着案上的令牌怔愣神,打开玲珑箱,取里的玉字牌,将两枚令牌放在一起。
谢芝方才的一言一行,叶秋嬗在半月前也曾在他面前说过,他们二人都自愿放弃大好前途,甘心沦为平百姓。靳帝原以为自己画了一个大饼在叶秋嬗和谢芝二人前,勾得他们为他效力,却不想他二人本无无求,这不禁令他到一丝难以把握和犹疑。
但靳帝不得不承认,若是谢芝真向他要官位,他仍旧会心生忌惮甚至有彻底铲除之心,而当谢芝无无求时他又到不安,最是难测帝王心不过如是。
三日后,一圣旨——白家被抄家斩,白皇后打冷。
风云变化仅在几日之间,岁月逐步迈多事之秋。
……
靳宸二年六月廿九,这日清晨叶府迎来喜事。京中有名的张媒婆奉谢家夫人的委托,前来给谢二公求亲,求的是叶家如今唯一待字闺中的大小叶秋嬗。
将二人八字拿到石佛寺僧那一合,乃是前世今生天定的姻缘,如此一门郎才女貌的上好亲事便这么订了。
隔日,两圣旨分别送叶府和谢府,叶府那是关于叶秋嬗和谢芝的亲事,如此一番便算是圣上钦赐的姻亲了,让这门亲事又隆重华贵了几分。
而谢府那圣旨不光有御赐姻亲,还有赐官一事,御史一职终究是落到谢芝上,谢家人叩谢圣上之后,庄公公神神秘秘地凑到谢芝耳边低声:“皇上让杂家问您,怎么如此等不得,圣旨都给您拟好了,本来就要召的,却被您猴急抢了先,如今倒得圣上后炮似的。”
谢芝轻笑:“庄公公好大的胆,竟敢背地里说圣上后炮。”
庄公公也嘿嘿直笑:“杂家怎敢非议圣上,这是圣上原话,杂家只是个传话的。”他话音落退后两步,拂尘一甩对谢芝躬:“杂家便在这儿恭喜谢御史双喜临门了,杂家告退,贵人们不必相送。”
谢芝在原地跪俯许久,直到谢家大爷谢蓬莱搀扶起他,目光慈蔼地注视着他,轻拍其肩膀:“无禺不必忧心,你尚且年轻只放手去。而大叔伯我已年老心衰,是时候退位让贤、告老还乡了。”
谢芝怔怔望向谢蓬莱,见他果真两鬓斑白、神中难掩疲惫,可见为相这些年日日提心吊胆,没少为国为民碎了心。
他眶泛红噙泪,朝谢蓬莱一鞠:“谢家儿女定不负辈期望。”
“好孩。”谢蓬莱目欣。
朝堂之上,暗汹涌、起伏不平,一人上场总有一人随之黯然退场,为保谢家安稳,他愿牺牲。
不由又想到靳帝,年纪轻轻堪透人心,也不知是民之不幸还是国之大幸。
果然,在谢叶两家婚事锣密鼓行之时,一个惊天消息传靳地——羌国新任国君愿归顺靳朝,成为靳朝属国,以靳帝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