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尹:“好。”
“另一样可证明姜相在临死前心中想的另有其人的证据,就在大理寺的死牢中,当年关押姜相几个月的牢房里,石床靠墙的隙,第二块石上有一首诗。”姜青诉说到这些,记忆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她甚至都快想起当时的心境,嘴角挂着苦笑,:“夜不得眠,明月何灼灼,想闻散唤声,虚应空中诺。”
赵尹手中的杯最终还是落在了地上,啪嗒绽开时,许文偌惊讶地往后退了一步,几个小太监吓坏了,纷纷跪着,以为皇上要发火。
“你知这首诗?”赵尹问她,神里带着震惊。
姜青诉直视对方的,她看见赵尹底的震惊,心中又是一片凉意,原来当年她的让人带的信,赵尹看到过。
姜青诉抿嘴,拱手行礼:“皇上答应不问的。”
许文偌糊涂了,他的线从未告诉他姜青诉去过大理寺的死牢,那里即便是有令牌也不可,她年纪轻轻刚来京都,又如何得知死牢里面会有一首姜青诉生前留的诗?
“朕不问……朕、不问。”赵尹看着姜青诉,上打量,他也不敢问。
怕问一些更让他无法面对的东西,犹如这旧盒中他从未看过的书信,还有那牢狱里,他从未面对的诗。
那年那夜暴雨,曲昌连夜赶到了门,将一样东西包裹完好给了中的太监,让太监务必到皇上的手中。
那破旧的黄油纸包裹着的东西一层一层往里传,直至传到了在紫晨殿休息的赵尹手中,他没睡,从姜青诉被关大牢开始他就没怎么睡了,他没有办法救她,斩首的诏书已,一切都无法改变。
赵尹看着桌案上满是雨的黄油纸,他知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他知曲昌是谁的人,他胆怯,他不敢看,他红着在紫晨殿里来回踱步,那封信在他的桌上放了足足一个月,连动也没动,甚至书桌那一块,赵尹都不敢去了。
一直到姜青诉斩首当天,他心慌难耐,睛盯着那封黄油纸几乎滴血,最终还是颤抖将它拆开。
里面没有骇人的东西,只有一张糙的纸,纸上是被雨染的字,字迹依稀可见,便是那首诗。赵尹当时觉得心猛地疼痛,颤抖的手着腔难以呼,一血直接了来,吓得紫晨殿中的小太监了一个,其余的手忙脚去找太医。
太医还没到,一则匆匆写的圣旨由快奔了门。
她不能死!
纵使代价惨烈,她也不能死!
可最终快比不过利刀,太监捧着带血的手帕来时,太医正在给赵尹治疗,在看见血的那瞬,赵尹疯了一般将面前的东西推翻,他不断咳嗽,血顺着嘴角一直,太医与太监吓得跪在他跟前直呼:皇上息怒,保重龙。
然后赵尹就了过去,这一浑浑噩噩好几日,他没能早朝,对外称是受风寒,实则连床都不了。
那封黄油纸包裹的信,那首诗,赵尹烧了,他以为这样便能欺瞒自己,哪怕姜青诉在死的时候是恨他的也好,至少……别再是了。
陆馨知这首诗,赵尹很惊讶,他怕知得更多,已经沉了几十年的心会再度凌起来,所以他不问。
赵尹吩咐人去大理寺查探,然后紫晨殿又归于安静,等地上的杯全都清理好了之后,赵尹才开:“许卿去等,朕有话单独问她。”
许文偌担忧地看了陆馨一,还是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