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邪略微弯腰朝她凑近,手掌贴着她的脸,额抵着姜青诉的眉心:“已经没事了。”
“喝是没用的。”单邪:“烧的是魂魄,解不了你的渴,至多两个时辰饥渴就缓过来了。”
五指攥着也抓不住,单邪将床上的被盖在了她上,:“别担心,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你不是胆小害怕吗?”姜青诉有些委屈:“不是不敢看你自己那张脸吗?”
姜青诉此刻浑都是虚的,仅剩的力气全用在抓单邪的手上了,她抿着嘴看向对方,眸清澈,眉心微皱,楚楚可怜,仿佛能落泪来。
若非知姜青诉魂魄里的东西不会被带走,他不会清醒地回来。
房的黄符全都被撕掉了, 窗打开, 屋外的晨光照来,落在靠近窗的矮桌上, 矮桌上放着个瓶,里的儿已经快要
砍好歹是一瞬间的事儿,她当时心灰意冷一心求死,本没觉到疼便到了地府了,今日晚上在时阁里被红火环绕烧遍全,疼得她死去活来还没法儿自救,难熬得很,她差儿就觉得自己会在那红火之中灰飞烟灭了。
单邪:“将此事来龙去脉全说清楚。”
单邪的上半轻轻地压在了姜青诉的上,将人环抱在怀里:“是我错了。”
第118章 双生仙:六
姜青诉醒来时天刚亮起, 她觉得好多了,起已经能化作人形,便掀开窗幔了地。
红火烧人魂魄,虽不如孟婆汤,却似孟婆汤,总会将魂魄中的一些东西给烧净,或许是记忆,或许是经历,或许是,届时姜青诉在火海中不论失去哪一样,后果单邪都认为自己无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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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留和沈释互相看了一,然后垂着推门而。
单邪闭上睛轻轻在姜青诉的上亲了一:“怪我来迟了。”
“丹怕是已经找到了,不过对方不肯给,还用煞意伤了白大人,方才你说无常大人抱着人回来,必然是抱着白大人回来了。”沈释慢慢伸自己焦黑的手掌:“我站在门外都被烧成这样,你可知就在房中的白大人得伤成什么样儿?”
“是我不好,是我不对。”单邪的手掌轻轻地顺着她的发。
她的声音沙哑,目光落在了桌面的茶壶上。
如果姜青诉没有摘过彼岸呢?
沈释回到客栈时看见钟留抱着葫芦站在门愣了愣,钟留瞧见了他回来,而且回来得有一丝狼狈,于是问了句:“怎么就你一个人?白大人呢?”
钟留与沈释抬眉吐气,看来无常大人是真的生气了。
“就像死过一次了一样。”姜青诉抿着嘴,眨了眨睛,努力想要忍住的泪还是顺着角了:“比砍都疼。”
单邪察觉到她抱着自己的胳膊到了床边,于是将她的双手放在了被里,起看了一微微侧过放轻呼的姜青诉,悬空的手指描摹着她的眉,心里的怒意,才渐渐压去。
姜青诉咳嗽了两声:“好渴。”
他也想过这件事,所以在救姜青诉的那一刻,他差儿就要失去理智,他一次有了要杀人的冲动,甚至想要越过人间与地府的那一鸿沟,瞧见放煞意的红衣女,单邪真的差儿就让她灰飞烟灭了。
“无常大人来了。”钟留说完这话,压低声音凑到了沈释的耳边:“而且还抱着个人回来。”
饶是如此,也心有余悸。
沈释立刻松了气:“还好还好,看来白大人果然是被无常大人给救回来了。”
“你们遇险了?该死的!如果抓到了那家伙,我一定要为你这只手报仇!也为白大人恶气。”钟留狠狠地将葫芦朝墙上砸去,葫芦里顿时传来了一阵狐狸叫声,他愣了愣,忘了里还藏着个小家伙。
“那你这只手怎么办?”钟留问。
两人话说到这儿,屋里传来了单邪的声音:“。”
姜青诉慢慢抬起手环抱住了单邪,闭上睛卸力,实在累得不行,刚闭上睛没一会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沈释:“好在是手,若是浑都被烧了,我肯定是回不来的。”
房单邪坐在桌边,床上的纱幔坠了来,单邪面寒,正半垂着摆手中的镇魂鞭,两个站着的人尽量忍着不逃跑。
沈释皱眉:“你怎么在屋外?”
已经不知独自过了多少个岁月,他算都算不清了,从未有一次他如此失态,如此不受控,从未有过一次,他觉得自己被人控制住,拿住,甚至有了肋,有了让他为之冲动的羁绊。
“要不是我事先碰过彼岸,此刻你还见得到我吗?”姜青诉眨了几睛,声音吐时带着撒与柔,了委屈,直击单邪的心。
钟留一惊,立刻正问:“发生了何事?你与白大人不是去找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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