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事少,他又开始无聊,距离上次碰面已有几个月,无常大人回曹的时候还与他说了句:“小心遇妖。”
钟留垂着眸抿了抿嘴:“安啊……你说你若躲得好一儿,不落在我手上,你我都不用为难。”
尽以作换。
“修之人本就薄,这是祖宗告诉我的。”钟留说完,拿起筷拨了拨面,朝旁的男人看过去,:“所以我不能因为你是我钟家的孩,就徇私,你自己说说,你都死了,还留在人间什么?”
钟留十八岁时便已练成驻颜,祖宗也力尽而去,于是钟留照着祖宗以往的踪迹,荷包里带着钟家的信和一些碎银,便开始了自己的糙汉生活,走南闯北,势必要降妖除。
吃完了面,钟留就了镇,他不喜睡客栈,那里人多很吵,年习惯待在野外,与星辰天地作伴,还能借月之光辉吐纳修行,有益心。
钟留多年独来独往,除非碰到棘手的鬼才会烧符到十方殿去告知沈释,再由沈释告知黑白无常两位大人。
钟留撇了撇嘴,呼啦几将碗里的面吃完,砸了砸嘴说:“你说你一个男人,哭哭啼啼的,真难看。”
钟留一碗面吃得渣都不剩,放两块铜板,拿腰间的葫芦,对着男人:“所以安啊……别怪祖宗,祖宗是为你好,也是为我们钟家好,我这儿若徇私了,以后钟家鬼使在无常大人那儿也没得了。”
“祖宗……呜呜呜……我是真的嫣儿啊……”男人拉着钟留的袖。
起先的易,越到后面,就越神圣。
钟家先祖也是被大人赐命才得以存活,故而于钟家人而言,能被大人准许,成为修之人是钟家最荣耀的事儿,自己的儿若能在钟家被选鬼使,父母也将在钟家享受至待遇。
“祖宗……我就是想看嫣儿把孩生来,看到我就走。”男人就差给钟留跪了,他将双手举过,挂着泪,声音带着哭腔:“祖宗,我与嫣儿指腹为婚,从小青梅竹大,她不好,嫁钟家五年没有孩,我已经不抱希望,可她天天吃药就为给我生一儿半女。上个月经大夫确诊她已有,偏偏这个时候我海取货遭逢大浪葬于海,祖宗,我不求能活着,就求你放我几个月,等我看见嫣儿平安生孩,我一定随你走。”
这一声近了,随后还有男人的声音:“想跑?!这里荒郊野岭,我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祖宗……她叫嫣儿……”男人已经不抱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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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鬼魂飘人间久了,更容易留念,你见了燕儿生孩,必想见孩快乐大,见孩大,又想见他娶亲或她嫁人,成亲之后又有孩你还想看孙……这事儿没完没了的。”钟留端起面碗喝汤。
钟留小时便在祖宗手修炼了,他有这个在,练起来也容易,不过修习法之人注定要活过百岁,与人世间的渐渐便会断了。
钟留嘴里叼着树叶,蹲在树杈上朝看,看见那五个大汉一人站在一边,将女围困其中,
他睁开,耷拉着有些无奈,叹了气没动,朝发声响的方向看过去,那边声音传来没一会儿,又是一声:“谁来救救我~”
他一直在人间游,一年难得碰到一两个棘手的案,故而与曹里的人见面次数也不多,不过自从姜青诉当上了白无常,无常大人与沈释就跟着她经常往人间跑了,时不时还能碰面。
不知不觉两百余年,曾经与他同辈的孩早就已经投胎转世,他哥家的孙孙也都有了重孙在,而今的他也是钟家的‘祖宗’,享钟家人尊重,不过多年闯,他不常回去,以往熟悉的也早就不在了,他与钟家的谊,只留一个姓氏。
话音一落,那男人化作一缕青烟钻葫芦之中,钟留封上葫芦,从桌上拿起一牙签叼在嘴里,提了提,草鞋脚趾,指甲盖上还有泥,他毫不在意,伸手扇风,吃饱了继续上路,捉鬼降妖去。
女倒在地上,五个大汉围上前,还有男人已经脱去上衣,看上去猥琐得很。
钟留不知什么意思,无常大人也没多说,这几个月他没碰到妖,鬼都没碰到几个,前两日碰到的还是本家人。钟家后代想不开,为了弥留人间,没什么坏事儿,但是不愿投胎也是个问题,等会儿他一张黄符帮着安烧到地府去,这事儿也算是了了。
此一声,便有一女穿白衣从草丛里扑了来,她浑是伤,衣服破烂,香肩外,一双修漂亮的在月白得发光。
林里,钟留靠在树枝上,打了个哈欠正要眠了,忽而从风中闻到了一特殊气味,带着香,刚闻到气味,钟留便听见林里传来一声响:“救命啊~”
“祖宗,我叫德……”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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