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们不知晓,身为分宗核心弟子的容月儿魂牌可是存于凌云宗之内,若是她身死,死前的最后一幕定会传回宗门,届时宗门定会严厉彻查此事的,那作为凌云宗分宗的附属家族的容家,可就没什么好下场了。
不过也有另外一种可能……
“容家被我逼急了。”容月儿冷笑一声,“你知道吗?我娘亲,竟是被我父亲亲手害死的,只因父亲贪图娘亲手中的一件东西,而娘亲察觉到父亲的狼子野心,所以不肯将那物交给他,所以他就一不做二不休,将娘亲给杀了,当着我的面!”
说道这,容月儿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她已经习惯了每次说到娘亲的事情就笑得如此开心了,可曲轻歌却莫名地觉得她在哭,狠狠地哭泣,为她失去的母亲,也为她狠心的父亲。
“当时我调皮,躲在衣柜里,而父亲杀娘亲之时心绪混乱,没察觉到我的存在,所以我是眼睁睁地看着无数的血从娘亲的身上涌出,直至她再也没了气息。”
“可父亲万万没想到,他所想要的东西竟是早已在我与妹妹出世之时,就被母亲分别藏到了我与妹妹的身上……”
当初事发之后,容月儿亲眼看着她父亲发疯一样地在娘亲的房中找着什么,可直到第二日清晨,他什么都没找到,最终只能不甘地转身离去,随后容家内就传出了家主夫人暴毙而死的传闻。
真是可笑,她娘亲死前可是一位金丹巅峰的修士,即将晋级元婴期,如何会那么容易地就暴毙死去,可有身为家主的容父在上头压着,其他人即便是心有猜测,也不敢说出来,所以这件事就成为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秘密。
容月儿一直躲在母亲房中的衣橱之中,按理来说应该早已被她父亲在疯狂的寻找中发觉,可不知为何她父亲在找那件东西之时,却总是忽略了这个衣橱。
思量想去,忆起娘亲临死前往这边望来的那一眼,包含着眷恋与不舍,容月儿心中隐隐地明白是娘亲临死前保护了她,可这只是一时的。
之后只要她与妹妹一日生活在这个有着父亲的容家里,就得面临着一日的生命威胁。
所以她在设法从娘亲屋内溜回自己的院子里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娘亲所留下的那几位心腹,制造出一个妹妹出门游玩走丢的假象,将她的妹妹容星儿远远地送走,托付给一对受过母亲的恩惠,又是身为母亲心腹的夫妻。
从此,容家只余嫡出大小姐,而没了二小姐。
不知该庆幸还是该心寒,如她所料的,妹妹的‘走失’并未引起那位狠心父亲的丁点反应,他甚至连做做样子地派几个人去找寻一番都不曾,虽为她的计划提供了不少便利,但也令她对于这个父亲彻底死心,开始产生了恨!
随后她在容家中隐忍多年,冷眼看着那位父亲又娶了个好控制的妻子,生了几个蠢货孩子,忍受着他们长期的磋磨,才终于找到一个机会,借着容家中尚且支持她的长老们,搭上凌云宗前来世家中收徒的那位师叔,从此脱离容家。
不过她的此番作为也暴露了她自己,使得她父亲猜测到了她定然知晓娘亲说留下的那东西的位置,甚至很可能那东西就在她的身上。
但是那又如何呢?
她容月儿可是作为凌云宗的预备核心弟子进入的凌云宗,只要她一日不被淘汰出局,亦或者没到通过最终考核的时间,她就一日都得的待在那与世隔绝之地接受宗门的培养。
而等到她终于达到能参与最终考核之时,她也早已羽翼丰满,身后还站着整个宗门,区区一个容家,又能耐她何?
即便是这些年被容家派人暗杀过无数次,可她不依然还是活蹦乱跳地,而容家那些暗杀者的坟头都草高三尺长了!
所以她就那么肆意地在容家家主目呲欲裂的目光中逐渐成长,修为越发精深,变得越发优秀,甚至还能时不时地去探望妹妹,顺便打压容家。
也是她太过自大了,竟是在顺利地突破化神之后,自认容家再也拿捏她不得,直接嚣张地对着容家放狠话:“只要他容瀚一日是容家家主,她容月儿就一日不会放过容家!”
结果将容瀚逼急了,给她来了这么一出千里追杀的戏码。
但事实证明,她容月儿就是命不该绝,“只要此时死得不是我,我定要让容瀚,乃至于整个容家付出代价!”
听着她宛若深渊厉鬼的声音,看着她脸上那越发灿烂如春花的笑容,曲轻歌狠狠地拧起了眉,她试探般地伸手向着容月儿探去,却在半途被人猛地握住。
感受着那几乎能将人手骨捏碎的力道,曲轻歌轻叹口气,将另一只手抬起,轻柔地放在容月儿头顶上,安抚似地拍了拍,道:“月儿,你陷入魔障了。”
“我知道。”
在看清自己所握的人是曲轻歌之后,容月儿就松开了手,听到曲轻歌的话语,她苦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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