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节(2/2)

我苦笑，不置可否。“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连报仇的心都没有，我不知还剩什么。”

“我可以帮助你，你想要什么？”

（四）廷争斗

同年十月十日，我产一名男孩，取名冉稷。我只见过他一面，之后我再没有见过他。全天人只知，他是苏贵妃的嫡亲骨。而我的孩早在三月便胎死腹中，接着，我被打冷。我不再恨，也不再念想。唯一能改变一个女人的，那便是孩。只要他好，我怎样都无所谓。为了再见他一面，我得活去。

“大将军迎娶八王千金了……”

“小——”随着一声惊呼，央儿捂住双。蔓菁猛然抬，满脸泪，了她的妆容。红缨白上的他傲然立，看了她一，凡夫俗，居然会被匹吓成这样，执缨扬鞭而过，没有任何停留。

他不曾发现我神中的改变么？他不曾发现那个女人看着我时发的寒光么，如果是苏蔓菁，她不会有那样的表。可是，他却只认得那副。

三月十四日，苏贵妃小产，而我的丫鬟，受不住严刑拷打，将我告发，说我用红以茗害苏贵妃小产。

未来的几个月，我一次又一次拿起匕首，却一次又一次地放。在我们成亲，不，是梅玉和执缨成亲八个月后，皇帝驾崩，未留任何后代，由仅剩的皇家血亲八王即位，即位当天死亡，原因不明。奉执缨以雷霆之势，掌握朝纲，立八王独女梅玉为皇后，自立为王。改国号为齐。

再次醒来，我已躺在满布红绸的房间里，大红双喜，红绸对烛。边的他睡得正酣，眉却皱着。我摇了摇，坐起来，一定又在梦了。梳妆镜里，梅玉正苦笑地摇着。

就这样，我成了皇后。披着梅玉面的苏蔓菁。也许从开始嫉妒玉的那一刻起，我便不再是蔓菁，只是一个凡夫俗，遍地都能寻得到的小女人。

梅玉！

登基第二天，他便以皇后之礼迎娶了一位妃。那个人的名字，叫苏蔓菁。苏贵妃，哈，苏贵妃。当他和她终日游山玩，柔意时，他可曾想起过我，在冰冷的殿独守空闺，帮他批阅奏章有多难受？我不怪他对苏蔓菁的好，但是我伤心他的是一副还是真正的苏蔓菁。

君宴！

（五）万般皆空

十月十日，废后悔妃缢死在冷中。墙上了了写了几句诗，谁染尽衣冠，谁倾尽樽前，谁画尽风，谁调尽红颜，谁挥剑，谁天上人间。

耳边不停回想着这句话，奉将军，奉执缨，字楚一。为什么不早一让我知，为什么他是杀死我父王的人，为什么他要是秦国的大将军，为什么他要迎娶梅玉……

“我曾经见过你，在你及笄那天，你的一曲《御寒梅》，好词，好曲，好舞姿。”他笑着：“最重要的，是好人品。”

“把这个喝了。”男递给我一杯酒，我一饮而尽，意识渐渐模糊，只听他最后一句：“我叫君宴。”

再接着，圣旨到了。念及我肚中胎儿，暂时还留在坤宁，但是废黜皇后之名，贬为妃，赐号：悔妃。希望我能有悔过之心，不再兴风作浪。

次年十月，送饭的老太监着孝服，我诧异，询问之，他：“太离世，溺死。”天塌地陷，我的世界唯一的支也已然倒塌。而那个男，红缨白上的他，早已变成双手鲜血，他不再英俊，不再潇洒。自那天以后，苏贵妃有来探望我，她说了一席话，便离去了。

“大将军迎娶八王千金了……”

当我回复知觉时，我躺在一间茅舍里，那天的怪异男在我边，他：“我欣赏你，苏蔓菁。”

“苏蔓菁，当年我让父王他娶我，他娶梅玉只是权宜之计，为了稳固他的地位，为了找个机会自立为王，是你没有等他。是你自己福薄，你怨不得人，我恨你，同时我可怜你。”

是君宴，没错，他将我和梅玉的脸调换了。那个传说中拥有巫术的男人，很多年以前被烧死在刑台上的巫师。传说中的人，真的存在？边的他，太不真实。

“你怎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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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完全没有当年才女的风貌，完全是一个妒妇，”执缨：“就凭这一条，我可以将你打冷，如今天早已是我的，我不再需要你，我不会再让你伤害蔓菁一分一毫。”

“我想成为梅玉，可以么？”我笑，“我嫉妒她，没有国恨，没有家仇，却有他，我现在只要想起他都觉得罪恶，可是我却不能不想他。”

本以为我的一生将在他的陪伴中度过，却不想，在我被封为皇后以后，他便再未踏我的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