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合的眸重新打开,重新看向白秋,问:“秋儿,你随我练剑时……可是觉得难受?当初你可是……”
……怕我?
话到嘴边,白及一顿,却又有些不知该如何说去,故而微微停顿。
然而这时,白秋竟是已回过神,听到白及的话,她先前愣了许久,现在反应过来,竟是没说其他,而是先摇了摇。
白秋抿了抿,回忆起这个,她亦是有些晃神,现在提及还有几分不好意思。她:“我没有觉得痛苦或者难受呀。我喜跟爹学剑,我只是有些……”
有些怕得不够好。
并非是怕白及,而是怕会令爹娘失望。
白秋想到这里,仍是轻轻垂了眸。她有羞涩而又有沮丧地说:“我知原先爹娘在我上耗费了许多心力,因我少时弱,便费心替我遮掩天机;我怕黑怕雷,娘便将我团在尾里睡;我用的剑不趁手,爹便亲自帮我铸,还铸了许多把,便是如今用的,也是爹分别用仙气为我和兄凝成……但是我习剑不及当年兄,即便是同龄时,兄似乎度也比我快上许多……而且明明已是如此,我休息的时间却还是比兄要,爹娘待我已经比较宽容,我却如此,未免太没有了……”
白秋说着说着,便已羞愧地低。她原本已经化成人形,此时却忽然觉得难为,还是化成了小白狐,耳朵低落地垂着。她犹豫片刻,先到云母膝盖上了两圈,然后又到白及膝上蹭了蹭他,算是带着歉意彩的撒,这才坐回远,她的爪不安地并在一起,尽量缩成小小一团。
白秋想了想,愧疚地低声:“娘,爹,对不起……”
白及:“……”
他还未问,倒是白秋先自己解释了。尽她好似是无意为之,白及仍是心中一松,他并非是希望白秋这般向他歉,但此前郁结在中的结似乎终于缓缓打开。
他一顿,抬手摸了摸白秋的脑袋,缓声:“……不必如此。”
“嗷呜。”
白秋叫了一声,却仍是蹭了蹭他的手。
她继续解释:“我在天军营时,有一天晚上偶然被奉玉神君看见了剑,他就问了我几句,我回答之后,他便说他愿意教我试试……”
说到这里,白秋忍不住稍稍脸,不由庆幸自己早早地变回了狐狸。
她将奉玉当初教自己的形说了一遍,只是小心地避开了些两人之间比较亲密的细节,又因为有意让爹娘对他印象好些,白秋亦努力地往好的方面讲。等她讲完,便抬眸看爹娘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