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焦躁罢了。
秦侍郎吃力地轻轻咳嗽两声,见那青年手中扇拍得越来越快,他忍不住:“陛,您即便在我这里也未必能有什么收获,更何况……您本不该于此。”
“……朕有分寸。”
那青年回答,却听得声音里压抑着烦躁,他说:“天本是朕的,有什么地方,朕还来不得吗?!”
“……不敢。”
秦澈无奈应言。这么大一个皇帝待在他的书房中,看上去绪还很急躁的样,即便他让他只当没看见他便是,秦澈也不可能当真不受影响,再说又事关文之仙,屋的压抑可想而知。
但秦澈不能多言,事实上……他也不多言,闭了闭,便如那青年所说一般只和寻常一样办事。一时间,屋安静得只余书写之声,以及克制却仍然痛苦的咳嗽声。
这个时候,白秋正站在奉玉边,吃惊地望着屋中人。她在安时见过对方几次,自然认得来,忍不住拉了拉奉玉的袖,问:“少帝怎么在此?”
奉玉回答:“不知。”
白秋一顿,呆看着少帝。
原先在凡间同奉玉成亲时,白秋虽然见过天,但并未多么放在心上,只晓得对方是个年轻又有野心的少君主,后来因为他与文之仙凡的凡命中多有纠缠,这才多留几分印象。但此时,她亦没想到会因为晓得秦侍郎得了她和文之仙一梦,这位平日里极少室的天,今日竟真的专程微服从皇中来,待在官署里看秦侍郎办公。而且他满脸固执之,似是不准备离去。
他们原本是准备直接同秦侍郎接的,若是屋里只有他一人,像昨日那般让他忽然睡去,再梦便可。但屋平白多了一人,就难办得多了,无论是梦,还是直接现,都来得不那么方便。
白秋正准备问接来要如何,却听奉玉神君顿了顿,已经直接开:“……不他,我们直接行事便可。贾成,你去给他一个术让他睡过去。”
“是!”
被到名的天兵顿时立正!他大概也没试过给凡间皇帝用术,张之余还有激动,拳掌地去了。
到底是百岁千岁的天兵,即便在天军营里看着不太可靠,但真用仙术还是很熟练的。只是那天竟是气得很,受了仙术后,明显已经受了影响,却仍然使劲睁着睛不肯睡,贾成不得已才多尝试了几回。那天本来还不肯就范,但他忽然想起秦侍郎那句“昨日梦的恍惚”,心中一动,突然又不挣扎了,只开:“秦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