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纪实媒上看到了相关的图文专题报,客观的说此文引人胜、容发人省,只不过撰稿人的笔名是与杂志涵的极度不吻合的‘只你的甜甜’,那还是真让人有些忍不住想笑。
“很快就到七月了,之前提过请你记录片拍摄的特别顾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易咸还记得除夕之前说的邀约,也必须想问清楚行壹是否准备为他补全玄渠和尚的残本。“还有那本残卷的事,你总该开个价。如果我负担不起,总要问一问你是不是接受以偿还。或者告诉我,你目前最想要什么,我也能尽力去安排。”
“当我最想要的事并不难,想要考驾照一辆二手车开就好。”
行壹从实际发考虑所需,吃穿住行,对于走四方的人而言要能掌握代步工才好。有关七八月的拍摄邀约,既然她计划要回国将遗产捐赠的事办妥,还要置办房产坐等保值与收租,那也就不如顺带应了来。“我答应接了顾问这件事,费用就照市价来就好。不过事前要说好,我拦不住人赶着送死,所以你对整个团队的况要心里有数。”
“至于补全玄渠的残本,此事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我不仅要了解玄渠的治经理念,还需对你的况有一个全面而准确的把握才行。从某意义上来说,如果你修行我补全的书,那也算我的半个徒弟。”
行壹一都没有夸大其词,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与同行之间的切磋有所差别,修者的师徒关系虽然没有血缘渊源,却也会被天所认因果相连。在应对鳄鱼妖之事上就能看易咸的学习能力很,所以即便没有正式的拜师仪式,但实则她已经教授了易咸法术。“如果我真的收你门为徒,那你只需一些学费就可以了。定了师徒关系,之传承不能以世俗质来论。”
易咸并没有想也不想就答应。这个时代是开放了很多,师生恋不再似从前被视为禁忌,但他可说不准修者一是怎么算的。“我想先问一个小问题,你怎么看姑姑与过儿之间的故事?”
行壹想了一会才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翻那段有名的师徒相恋故事。“玄门正宗并不允许这关系。虽然法自然,修士不该为成规所束缚,但师父一称是师也是父,所以为了避免某些远忧,收徒一事应该慎重。”
“听你这样说,我就不愿意正式拜你为师了。”易咸半是玩笑地说,“谁让我还有红尘之心,恐怕不能乖巧听话的徒弟。”
行壹上扫视了易咸一会,似是在品味他话里的意思,她也笑着说到,“你倒是先急着拒绝了,而我说的是如果,事实上我没有正式收徒的打算。教授本门法术一事并非不能通,你能挂在师父名记名弟,如此一来你就是我的师弟了。师弟总该孝敬师才对,至于孝敬多少,那就要看你的诚心了。”
“这个提议不错。师有事,师弟自愿服其劳,争取哪个方面都到。那么什么时候允我门?这次回国,我也该去拜会一师父吧?”
易咸记得行壹说过她的师父不在了,那么于礼数总该要祭拜一番。两人认识以来,他于尊重并没有主动调查行壹的过往,更谈不上查到她的师父是何许人也。
然而,易咸的这一句话引得行壹沉默了片刻。
“师父并没有留任何能让你拜会之墓,他说过心愿不成也不必再留任何衣冠冢,我谨遵了他的遗嘱。天地之大,逆天而行,两手空空来,魂飞魄散去,这是一合于的归宿。”
行壹微微垂眸,她的师父足以被称作最后的天师,他在修行一走,走得够远够久,却还是没有逃脱人之为人的俗愿。他无法在对预见的王朝兴替中百姓血成河坐视不理,妄图在明代末年里逆转天命再续龙脉之运。不成功则成仁,可惜的是他并没有成功,却也是一求仁得仁。“师父既是魂飞魄散,他的功过也不必留给后人评说。你想记住他的话,记住师父号泽虚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