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剑直刺竹身,剑上的煞气就更增添一份。而每当一个阴鬼消散,被黑雾鬼脸笼罩的竹身就会瞬时枯死,不再横七八扭挡住前路。
一时之间,竹影混乱的交错着,而两人借助着飞爪锁链勾住了摇晃不停的竹子,迅速地根茎作乱与树枝魔舞的荒林里在半空中穿行。而来路已经被构成大网的树枝封死,两人只能前往竹林深处破解这个荒林的阵眼。
行壹确定这一处必然有阵眼,是因为那些结成围杀大网的根茎无法被局部毁灭。
数月之前在处理兔衣男的案件时,遇到了一颗作乱的人头被埋在了铁路边的树林里,当时刨开土坑就发现几只兔子的尸骨狠狠咬住了一颗人头。
当时,行壹想要灭去人头时引发了一场树林中未知阵法的变故,也是树根暴起有将来者绞杀的意图。那时用符咒破除了树根上的邪气,它们就停止了继续作乱,可这一招对眼前的荒林并不凑效,正说明此林中的一切植物都受到一种力量的控制。
“喵——”吾吾灵巧地从一根竹子的顶端跳到了另一根竹子的顶端,居高临下使它能更清晰地看清中心处有什么东西。
两人听不懂猫叫声的详细含义,但能够分辨出吾吾是说竹林中心必然有什么存在。在斩杀了一只又一只竹篙鬼后,终于是突破了各式竹子的困阻冲入了中心处,就透过竹林的间隙看到了一间破旧的青瓦房。
然而,最后一段通往青瓦老房子的路却没有那么好走,直线距离只有二十多米,但这一带不再是常见的绿竹全都变成了一根根白竹。
白竹从根部开始,从下之上的竿与叶之上都笼着一层白霜。刚一靠近白竹所在只觉寒从脚底起,土壤竟然在七月的夏日瞬间霜冻起来。一股寒意能够直逼隆冬零下十几度的极低气温,让身着夏季衣物的两人忍不住都打起了寒颤。
都走到了一步没有后退的可能,必须要冲入青瓦房里一探究竟。
行壹与易咸冲入白竹包围之地时,这些白竹的竹叶全都竖立起来,调转方向直冲二人。
与此同时,沪海肖陆露家里的秦健已经心口刺痛地瘫坐在了客厅沙发上。他几度想要开口说话,但身上的入骨之痛一下比一下来得猛烈,仿佛有人正在一波一波地攻击他的灵魂。又是几次三番企图伸手入怀去做些什么,而十指连心的情况下,指尖也似是受到了攻击,正如被人在一片片拔去指甲一般,痛到令人冷汗直流。
肖陆露在卧室睡午觉,是丝毫不知一门之隔的秦健身上发生了什么变故。
如果她看一眼秦健现在的表情,那就会发现他的五官扭曲到了万分诡异的地步,真的与恶鬼的面容有的一拼。
秦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与背上的冷汗打湿了沙发的布罩,在忍受了长达近一个多小时非人的疼痛后,终于获得了一份喘息的机会。他颤颤巍巍地脖子上的吊坠拿了出,尽全力咬破舌尖将一口血喷在了白色的竹叶上。
此时,秦健已经猜到肯定是有人进入了江南小山荒林之中。那人不似多年来其他进入荒林的人被树杀阵灭口,反而是一路直冲入内灭杀了那些绿竹中的竹篙鬼,已然踏入了最后的白竹区域。
秦健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到底是谁毁去了与灵力供给息息相关的竹篙鬼们。这一周,他为避过警察可能通过他去追查盗墓相关内情,就一直呆在了肖陆露家中也没有再前往江南青瓦破屋。
虽然对于前来给肖陆露驱邪的行壹心有怀疑,但尚且还在通过关系想要摸查对方的底细,没有想到的居然被人捷足先登地反将一军找到了老窝。
“没有那么容易!”秦健不想去分辨到底是不是行壹进入了白竹林,也没有时间多想对方为什么能够查到那片荒林。
巧合入林也好,故意找茬也好,既然对方已经踏入了白竹林就别想再活着离开,因为这已经关系到一场你死我亡的存活之争。
秦健用力将染血的白竹叶刺啦一下撕碎了,那个青瓦破屋里藏着一段不能被人所知的秘密。他凭着那个秘密才有了今日的成就,就算外侧的竹篙鬼们被灭的七七八八但还能再抓重造,但万一那个秘密被破,对于他而言就是致命一击。
至于为何肯定进入青瓦破屋的人肯定会破了那个秘密,因为秦健知道那种获得力量的方式并不为正道所容。
当秦健手中的白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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