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2/3)

昀羲，我最好的梦，同样是和你去看名山大川、天霞，在浪拍击的悬崖上琴歌一曲。你若要毁掉自己，也就是毁掉我的梦。

这样的好鱼儿，是茫茫千古唯一的一个，过去不存在，将来也不会有。有她在，就算奉上恒河沙数价值三千世界的宝珠用来换，他都不会瞅上一。那是他发现的璞玉浑金，他亲手雕琢的书香剑气，他亲手释放的亮烈野火。这样自由肆意的生命应该是属于他的，可惜她却不喜他。

心念乍起，一电光落，持利刃割颈的女孩儿瞬间昏迷。她夺冰刀，抚过她涌血的伤，光洁的肤顷刻恢复了原状。

茶香袅袅。神光回到了慢慢啜茶的李昀羲中。

量，是告知。

“我想要他，并不像收伏你那样麻烦。”她笑提起铜壶，替对面的男又倒了一碗茶汤，“昀羲，我珍惜你的全，费尽周折，只想让你完完整整的归我所有，包括你的记忆，你的固执，你的自由放肆。但对他，我抹掉他的记忆就行了。”

“那又怎样？难我什么事，还要受一个小丫掣肘？”

少女在冰刃边微笑，睛都被刀光照亮。

被她禁锢的红衣少女这次却没有生气怒骂，平静地说：“你可以试试。但我会让你知，‘鱼死网破’四个字怎么写。”

被人谋夺神力、跌落尘埃的那回，他似乎都没有这么生气，想要捶碎一切、毁灭一切，让众生永堕地狱不得超生。

怒海平息了，涛声渐渐静默。海上一片灰暗，海里一片漆黑。

他替她拭去炉边的薄汗。她伸手去，握那四凉玉般的手指，享受着万事万皆在掌中的快。“如今，我越来越觉得他有趣，已经忍不住不要了。”

狂怒的时刻已经过去，她无比冷静地看着前这个男，看着手边这个满面笑容的悬丝傀儡。一个孩童，攒了一年的零钱想要得到的玩，和随随便便送到手里的当然无法相比。曾经她也以为，她珍惜那尾小鲤鱼，不过是因为在她上费了太多心意和时间。而她现在已经明白了，这尾小鲤鱼远远不止是这样一个玩，她愿意把自己的世界和她分享。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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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自己？不，我现在清楚得很！我有杀死自己的本事，也有让你停手的价值。也许这一次，我的手快不过你心念一闪，可只要我存了死志，你拦得住一次，拦不住无数次。而且，我在你心里和别人都不一样，我要是死了，你再也找不到我这样的好鱼儿！”

平静的海面顿时起了惊涛骇浪！她暴怒：“你算什么！你凭什么会这样以为！”无数电光劈而，过她的面颊、她的，在红衣上留黑的灼痕。“你不会死的，我知，你本舍不得死。”

鲤鱼手中瞬间现了一把紫冰刀，短小，刃薄，正是紫泉所化。它地贴着她玉白的颈，已经割破了一血痕。

“你！”

是啊，如果李昀羲不在了，上九天，碧落黄泉，他上哪里能再找回这样的好鱼儿！

白衣人抓住她，浮上海面，在碧空，脚踏海底，双眸熊熊如日月悬。无边无际的风云浪涛在他周翻涌怒吼，像在沸腾。

她松开了手。昏迷的红衣少女被金的光罩裹着，沉海中。

他有多少年没有这么生气过了。

“我

她又想起了她声喊的那句话：“我最好的梦，是和我最喜的人一起去那些事。你要毁掉他，就是毁掉我的梦！”

“等我腻了，不用你求我，我也会把他随手丢在路上，任他自生自灭……”她抬起脸向前的男微笑，明眸皓齿都在粲然生辉，“可他是我现在一定要吃的晶皂儿。昀羲，你只怕是，莫能助了。”

“用你自己来威胁我？”她猛然碰落了茶碗，“昀羲，你不觉得太估自己了吗？”

“是啊，我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玩过，很多有意思的事都没有过，我还有一个行走江湖、治病救人的神医梦没有完。可你为了好玩，就要漫不经心地毁掉我最喜的人！”她大声喊，“没有他，我和谁一起去山上，去大海边，和谁一起去看社戏，逛市集，和谁一起行走江湖、治病救人？我最好的梦，是和我最喜的人一起去那些事。你要毁掉他，就是毁掉我的梦！”

好啊，原来终于有他放不的东西了。这可恨得让人牙的小丫，终于知怎么对付他了——赌他的放不，赌他的舍不得，赌她的和别人不一样。

第86章 换

“你受不受这份威胁，我还是亲自来试试吧。”她昂首落刃，雪亮的刀光猛地了一分，鲜血从她颈上涌而，丝丝缕缕化海，在日光分外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