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妖怪们陆续返回,带来了几条疑似的线索:
“应城县东门外有个摆茶摊说,前年腊月,有个士带着女童,在他这吃过茶。女童样貌像柳家闺女。”
“半月潭畔有农家的小孩说,前年十月,是有个士牵着男童,在他家吃了过路饭。据说,那小孩□□岁,不会说话,样貌就像白相公画的林家儿。”
“云梦县有个纸铺的掌柜说,去年二月,他去安陆采买东西,看到一个士带着两个□□岁男童,顺着府河一路走来。那两个小孩得一模一样,很顺从地走在他后,有一个一直在哭。”
“那寺院的比丘尼说,她去年正月路经孝时,山上见到一个士牵着男孩上山……”
白将墨和青绿颜料泼向空中,溢浮泛,幻立的山川城池。
“看看,应城东,汉川北,安陆南,在孝上山——”他取了朱笔,在山川原野上画三条线,指向孝,“这个方向,是孝的石冲啊。”
凤清仪的脸前所未有地郑重起来。他起,穿行在这雾般的山川图景中:“我听说过,少都符当年在楚地修行。”他停在“孝”,伸手探向前的青翠峰峦:“难他的府,竟在石冲么?”
白决然:“我们即刻启程,亲自去看。”
天渐暗,薛蓬莱缓步走在街上,仰首看了一抱琴楼。
多日过去,抱琴楼并无动静,只是听说慕容华病反复,助蜀山木、石二人擒妖归来后便卧床静养。胭脂亦不门。君如月、谢宝刀二人依旧鲜衣怒,呼啸往来。
“三山五岳大会,”他漠然踩过脚一片片碎叶,“有什么用?乌合之众尔。”
风起,景萧条。
士的紫袍被风起,像一只大的鸟。
一个红衣皂靴的悬丝木偶,突然从虚空中降,挡在了他的面前。
“什么人?”他问。
悬丝木偶咧开嘴,咯咯笑了,声音脆如女童。
“你是谁派来的?”
木偶:“孝县,石冲,少都符,发现了。”
薛蓬莱悚然一惊,停住,冷看着前作怪的傀儡:“谁?”
傀儡木开合,吐一句话:“报信的人。”
薛蓬莱打量着它。咒术是事先在傀儡上的,从它上看不到来路。
“你想要什么?”
傀儡一句话听起来很是森:“者死。”
薛蓬莱走了过去,将傀儡拨开,傀儡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栽了来。他回望去,但并没有捕捉到窥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