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昔年荒神虽然大无匹,却还没白麓荒神这么玩世不恭。是少都符与李公仲联手算计荒神,夺取了他大半神力。荒神的残余逃到白山麓,在那里沉睡,这就是现在的白麓荒神,对我们来说他太过大,但已远远不能和他全盛时期相比了。”
“是少都符和李公仲夺取了他的神力?”李昀羲惊讶。
“是,少都符的力量,说起来多半来源于他。”
白遥望海面,忽然喊:“鲸来了!”
来的是一个不大的鲸群。群鲸光矫健的姿在波涛间起伏,漂亮得让李昀羲几乎忘了呼。她喜地叫声来:“这句召唤鲸鱼的咒语,我还从没用过呢,这么灵!”
她跃着招手,模仿鲸发无声的尖啸,喜不尽。
白拍拍谢文的肩膀:“我们走了。”
谢文皱皱鼻:“活着回来。清明节我很忙,是不会去看你们的。”
白背对着后的万丈霞光微笑:“会的。”
李昀羲一个腾跃,到了鲸上,鲸鱼的将她托举到空中,逗得她哈哈大笑。白踏浪追去,也到了鲸上。鲸转了个,沉默地向东海游去。
谢文站在的礁石上,衣带当风,目送红衣佳人白衣友渐渐消失在海天相接。
数个昼夜后,白和李昀羲来到了一个无名荒岛。
白找到了一个燥的,用金相生之法,把海变成铁锅、铜壶、钢铲等金属工。有白和李昀羲的紫泉泉在,本不愁淡。
白从自己灵墟的包裹里寻一大包,里面有一粒桃,一粒梅及各各样的菜籽,一看就是胭脂所赠之。他抓了一把,寻土壤略厚些的地方去,再浇,眨芽便破土而,迎风便,片刻功夫就成了桃树、梅树和许多菜蔬。桃树、梅树上开满了,眨又落、生果,结了红艳的桃和酸酸的梅。他把更多的菜籽采来,再次,很快又是新的一茬蔬菜。
若不是正在逃亡,若不是天印的影始终不散,海角天涯瑰丽如画,神仙眷侣真可忘忧。
李昀羲越来越衰弱,吐血越来越频繁,几乎难以自行走路了。可有时候她发作起来力量又极其惊人,白本制不住她。有一次她甚至挣脱他冲了去,跃海中,在浪涛中胡挥洒掌力,掀得地动山摇,伤了不少鱼群。自那之后,每次休憩,白都要在封上几丈厚冰,免得她又发作起来冲了去。
她状况好些的时候,白扶抱着她在沙滩上慢慢行步,给她拾漂亮的海贝,尽力说些有意思的事来逗她开心。
他们采撷了更多的桃和梅,吃了以后,就用发弓弦的弹弓,在岛上比赛打弹。没了左手,白用牙咬住弓弦,也打得很准。这事儿十分有意思,一颗弹去,危崖绝上顷刻便炸开一树鲜。李昀羲弹的是桃,白弹的是梅,很快整个岛上到都缀了红红白白的颜,桃鲜红烈,梅洁白肃穆,杂在一起,红的愈艳,白的愈清。仔细数来,还是桃多一,因为白会把手里的梅悄悄换成桃,算作李昀羲的“战绩”。
在她呼雀跃的时候,白掩饰不了望向她背影的忧虑的目光。
她变了,变瘦了,面庞的线条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变得越来越像少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