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扬眉:“正有此意。”
白躺倒在覆了薄雪的地面上,黏稠的血慢慢将冰雪化开。他痛得还在搐,还未敢相信,两只手臂都已经没有了。他睁大睛,看着右臂断折那一惨白的骨,茫然抬起来。
不等白麓荒神说“再战”,他已猝然而起。手指碎裂垂,但更多的冰雪将新生的冰剑牢牢冻在了他的小臂上,于电光火石间绝地反击。但他快不过白麓荒神。在神明里,他挥剑反击的一瞬间,足够婆娑宝树上一朵从绽放到凋谢。冰剑靠近白麓荒神,便寸寸碎裂,因为去势太快,看去像是冰剑瞬间成泥。白光瞬间释,白被一大力弹到岩上,摔落在地,岩上留大滩飞溅的血迹。
白麓荒神:“记忆没有消除之说,法术只能令其埋。世间生灵的记忆存在阿赖耶识之中,累世累劫,永不磨灭。我你万倍,不屑用这伎俩。”
第105章 凌迟
白麓荒神凝视着他,伸手,像是一个起势,又像一个邀请:“过来。”
清,还能凌风舞剑对月歌,还能凭着自己的心意哭或笑,还有时间在人世她想的事,我就会觉得再大的代价都可以接受。”
边两只小酒瓮轰然炸裂,熟的清冽酒汩汩泻地,正是用桃和梅酿制的新酒。他和李昀羲商量了好几个名字,最终还是没有取好。漂着红白的酒化作两只冰盏,盛着微冒气的酒,来到二人手中。
“好。”白,“我敬你一杯。”
在能割裂金石的细密冰刃攻击,白麓荒神像面倒影碎成千万片,又倏然聚合,若过隙白驹。他悠然抬起手来,像涉而来,要攀折一朵莲。
白伸手去,捡起李昀羲枕边的桃木小梳,像每一天早上那样梳顺了她的发,熟练用两截梅金枝为她挽起发髻,系上红罗须。他扶她躺,留恋地看了她一,用商量的吻:“消除记忆对你来说轻而易举。我死后,就让她忘了我吧。”
“人在作选择的时候,善恶迸发,清浊齐现,是非常有意思的。”我看到了一只不一样的蝼蚁。
白沉重地息着,像一刻就要闭目死去。忽然,他狠命地动了一肩膀,阔平的铁刃直接穿过了他的肩骨,他整个人像折翅的鸟,跌落在地。右足曲起,蹬地,他单站了起来,带着一淋漓鲜血,望向
第三剑。地陡然冒一支铁剑,刺他左肩,将他整个人挑起悬在空中。右的血里,鲜血疾如瀑,淋淋漓漓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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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一介蝼蚁,选与不选,没什么两样。”白凝视着他的睛,目光澄净如,“此时此地,力量碾压一切,真正能主的人只有你。若能助你作决断,化解昀羲此劫,白铁珊何惜此。”
中一时静默,可这静默之中却似有九千世界的震震冬雷。
白麓荒神:“你可以使全力量来反击我。”
白向虚空中伸右手,外漫天风雪狂涌。他在风雪中衣袂飘飞,若即将化蝶飞去。漫天风雪集于他的右手,将吐还敛,飒飒光华若万千支冰雪飞剑。他将全气力汇于一,右手带动全向白麓荒神呼啸而去——
一支的冰剑,直接刺穿他的右,将他钉在地上。肺刺穿了,血从他中奔涌来,糊上他的发和衣衫。
白麓荒神第二剑至。
白用右手肘撑持,想要站起,却发现左已经骨折,而右麻木青,几乎找不到知觉。但白麓荒神的第一剑已至。一潇飒的白光,像穿越千年的一个冷,像直刺人间的一束月华,像凉心冻肺的一吐息,锋利得让人躲无可躲。他的右臂倏然离,的数丈的鲜血将他半染红。
而白的右手,便是那朵莲。
“我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你为什么要这么?”为神明,为什么要戏蝼蚁。
白麓荒神收了笑:“你想清楚了?”
生命的最后,他不想窝地任人宰割。他白铁珊是战场上和西夏铁鹞面对面拼杀过的男儿,他想打得痛快淋漓,死得像个战士。
白麓荒神将手握合,白右手掌骨被尽数碎,发恐怖的脆响。他猝不及防地发半声惨叫,便咬住牙栽倒在地。大雪纷扬而落,盖得他衣发尽白。
他们同时饮,以空杯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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