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都拦不住。你自己看着办吧。”
阿文从神农堂赶回城西杂草丛生的寺院时,看到白已躺在打扫净的胡床上闭目小憩,谢文坐炕案边翘脚等吃的,只有燕三独个儿在灶台边忙来忙去,锅里飘馎饦的面香。阿文激动地叫了声“主人”,就被谢文一声“嘘”憋了回去。他搓着手不安地问:“谢公,我家主人怎样了?”
谢文微笑:“不要,养养就好了。”
阿文笑:“那就好。”他把袖一挽,往盆边一蹲,帮燕三择菜。
菜没择完,就有个拿刀人在门边探探脑。燕三扔锅铲,一把掣剑,指:“作甚?来!”
来一个青年侠士,里带着莽撞的天真:“壮士别误会,我是来伙的!听说有人要对白不利,他是难得的好官,江湖上无人不晓,我也想份力。你们谁是……”
一语未了,谢文忙站起拦在灶前,挥舞手臂:“喂!戌时后再来!我们这里晚饭不够了!”
燕三哭笑不得:“谢公,往日也没见你那么吃我的馎饦啊。”
谢文嗔:“不要妄自菲薄。往日我嫌弃,是希望你得更好吃。唉,世上竟有燕三这样的手艺,我是吃一顿,少一顿啰。”
小憩的白听到响声醒来,睁开睛,微微笑:“就你小气。”他开了胡床边的小箱,取钱串来,吩咐:“阿文,买几样熟菜来!”阿文应声提钱而,可刚到门边,就倒退几步,转望着白,激动得起伏。
众人都看着他。
阿文拍了两,到底没说话来,只是挪开了。
一院密密麻麻的江湖好汉。
白坐了起来,急忙披上外衣,招手:“阿文,罢了,不用买菜了。”他拿一粒明珠放在他手心。“这珠是从前在江里偶然釆得的,还值些钱。你去借鱼大夫的旧宅,再拿这珠给娘,让四司六局去那里筹备宴饮。”
阿文张结:“主人,你要把压箱底的财都用掉?”
白笑:“没事,我还有薪俸呢,不会少你零。”他能把变成金银铜铁,却从未用这本事不劳而获,也没变铜钱来买过东西,总觉得心过意不去。他这持,胭脂倒是很赞同。
阿文领命而去。
冬天天黑得早,两刻钟后,天就昏黑了。各位赶来保护白的武林英雄们都置大厅中,划拳樗蒲,杯换盏。中央铺了红毯,丽少女们着曼妙的柘枝舞。周遭灯火通明,映亮了园中的葱茏草木和潺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