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地去。我把一条搁浅的小鱼扔回里,一年后它又搁浅而死,那我当时不该救它吗?对小鱼来说,这多活的一年不重要吗?”
白麓荒神笑了:“所以现在我知了,也许太过执着的是我自己。”他望向前明媚鲜妍的红衣少女,“昀羲,你已经成了三件事,我大概只能放你走了。”
李昀羲脸上了笑容:“那,你要去哪里?”
“我?”荒神的脸正慢慢变得透明,幻作光飞散,“我大概想通了什么事,所以准备先休息休息了。小昀羲,你自由了。以后再也没有墟神和荒神,就像天上再没有日月,只有漫天星辰。诸神落幕,今后凡人们将完全主宰自己的命运。天是一艘大船,终要行到它该去的地方……”
李昀羲对着飞散的光惊呼:“荒神!”
白麓荒神看了卧榻上昏迷不醒的白一,:“横竖我上的力量是要还诸山河湖海的,临行前,我就送他一份礼吧。”
一个五烂漫的光团从即将消散的荒神上析,了白的。
白整整卧床休养了一个月,才地行走。
这一个月,他不断地梦到故人,甚至有时醒着喝药,都会睁着梦到故人端坐在他边,看着他喝药。
他梦见了燕三,梦见了谢文。
燕三总是坐在桃树,抱臂笑得满足。
谢文却总是坐在他边,静静地看着他,沉静温和,没有从前那脱的模样。
有一天,他从李昀羲手里接过温的药碗时,看到谢文也在,坐在他的书案前,翻看他写到一半的《白氏治经》。
“文。”他忍不住这样招呼他。
谢文愣了一愣,把书一合:“你该回去了!”
“我?”白倒愣了,“我在自己家,还要回哪里去?”
谢文:“你在泰山府。而我现在接替别人了泰山府君。所有的死人都会来到泰山府。你还没有死,不能在我这里留得太久。快回去吧!”
白听不太明白,但知他是在赶自己走。这个所谓的泰山府,和他们从前住的荒寺一模一样,甚至案上同样摆着自己喜的一方抄手砚,和谢文最的一建窑兔毫盏。
他起望着朋友,很舍不得:“我还能来看你吗?”
“你最好永远都别来。”谢文走近他,目光灼亮,笑容温,“不过如果万一死了,不要害怕,不过是来到我这里罢了。所以别想着见我了。你要一直等到死的那天,才能够再见到我。”
光从门外照来。他在暗夜,他在光明。他从暗夜里伸手来,与他双手握。
“再见了,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