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3/3)

扎里，往更的海底潜去。

“……祖师爷爷……”

陈芷呢喃着向天空伸手臂，被扑上泥灰的脸上有两清晰的泪痕，一阵温柔的海风拂过她的，像是有人在轻轻抚摸。

双手撑地稳住形，阿恬抬望着重新完整的剑，睛一瞬不瞬的粘在了剑上。

能将本命剑折断后又在千万年后重新锻造，这是一怎么样的壮举？

光是被折断剑骨的痛苦就足以让洛荔大变，背叛宗门的疯狂举动，那么自己主动折断灵剑呢？

在这项会令自己痛苦万分的决定时，祖师爷在想什么呢？是想要保宗门一时安定，还是想报九天玄女的化之恩，亦或是二者皆有？

在碧霞元君的记忆里，最初的修士都是凡人与异兽的后代，唯有如此，凡人才能拥有与天争命的力量，甚至于在上古时期，人与异兽的分界更是到了模糊不清的地步。

蚩尤面如首、背生双翼，黄帝之女是为旱魃，炎帝之女化为卫，颛顼之变为四凶，更不要说那场决定了凡人未来的逐鹿之战，皆可见到仙人与异兽的影。

而这场凡间大战的执棋人，名为九天玄女。

她教授黄帝战法，与他风一度，可她也派共工襄助蚩尤，毫无顾忌的两边注。

由此，炎黄一方视她为无上神女，蚩尤一方奉她为座上宾客，整个凡间，逃不她五指之间。

祖师爷生于蚩尤统帅的九黎族，逐鹿之战后并炎黄，归为颛顼麾。在他所生活的年代，人们或许不敬天地，但一定会敬玄女。

那么化他生之法的仙人，自然不他想。

阿恬并不认为玄女会站在自己一方的对立面，从异兽们找到成为仙灵的方法后，双方就已势不两立。这况，仙灵一方任何的化都是与虎谋，更何况天崩塌后的他们实力一再衰退，已经没有了震慑四方的威能。

九天玄女死于异兽之手，她必会复仇。

这一毫无疑问。

可阿恬担心的是，除了玄女本人和祖师爷，谁也不知在上古时期，她到底有着怎样的布置，而这个布置在如今又会发挥怎样的作用。

这世间最恐怖的事，便是未知。

木已成舟的现在，她也只能赌一把——赌他们这位祖师爷，人如其剑。

断剑已经重接完毕，这柄曾经削断龙脉的月白剑终于以真正的形态重现人世，它的一如初见般威严，却多了几分令人无法直视的凌厉。

“……它动了。”柳嫣压低声音提示。

阿恬闻言心中一动，只见月白剑调转了剑，锋利的剑刃直指九天之上。

一声喟叹自天际降临，像是惋惜，又像是在无奈，随着这声叹息，数龙窜天而起，透明的海像是一绢布，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缠绕于剑之上，形成了一晶莹剔透的帘。

“所有弟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