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的段煊坐在一旁看着弟们忙忙碌碌,而他侧分别坐着魏舍人和天玄人,二人一个拿着蓍草摇来摇去,一个对着八卦图念念有词,而他现在这里的唯一理由是这一左一右两位大爷谁也不想挨着对方坐。
太玄门山门遭袭一事后,方仙和太玄门之间的梁可谓越结越大,现在已经到了谁也不愿搭理谁的地步,可真到必须要沟通的时候,他们就需要一个任劳任怨的传声筒了。
没错,段煊就是这个任劳任怨的传声筒。
没办法,谁让在阵法方面,北海剑宗一发言权都没有呢。
“说真的,明明咱们和方仙的关系也不咋样,怎么现在还有机会当和事佬了呢?”
郭槐一边调着朱砂一边凑到谭天命边小声抱怨,后者耸了耸肩,拿起阵法图挡住了嘴:“就他们得罪人的速度,咱们都得甘拜风。”
“咳咳!”
就站在这两位老边的戚涵清了清嗓,作为魏舍人的徒,他负责着阵法最心的区域,可此刻也只能装糊涂。
“两位老,”他假装不经意的说,“此事关乎天苍生,咱们三派能摒弃前嫌、通力合作实属罕见。正是大仁大义之举啊!”
蹲在地上的张泽衍被师兄睁说瞎话的能力给惊呆了。
戚涵可不倒霉师弟心里怎么想,他给对方完帽就切了正题,“说起来,这次白师妹没来吗?自打上次那事,我的心中就常怀愧疚……”
谭天命和郭槐当然不会信他的鬼话,白恬的世在北海剑宗几位老之间早就成了公开的秘密,唯有毫不知的张泽衍一听到师兄又提起北海剑宗的白师妹,吓得赶起来查看嫂蕴华的位置,生怕一不注意就酿成一桩血案。
两个知人闻言心颇为复杂的对视了一,最后还是由能说会的谭天命,只见他抬手郑重拍了拍戚涵的肩膀。
“万般皆是命啊,戚师侄,”他叹,“半不由人啊!”
戚涵被这意料之外的回答给惊呆了,直到他听到谭天命的半句。
“白师侄她呀,回娘家去了。”
回娘家?
戚涵顿时就傻了,觉得自己脑有不够用。偏偏谭天命还贱兮兮的凑到他的耳边风,小声说:“儿大不由娘啊!不过戚师侄你放心,我们作为婆家人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什么“你们作为婆家人”啊!
戚涵第一次觉得自己以前特别偏的说一半留一半这么让人来气过,如果不是怕了刚画好的法阵,他恨不得直接把谭天命在地上,迫他把吞去的话都给吐来。
就在戚涵控制着岌岌可危的理智时,远突然传来一声喊,“完成了!”
所有人一同向声源看去,只见太玄门的柳坤予对着他们直挥手,他侧的柳嫣则笑着了。
完成了!
这句话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为首的三个宗主蹭的一声就站起来,胖乎乎的魏舍人一路小跑的凑过去,爬在地上检查了半天才站起来舒了一气。
这就是真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