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匀,有几羽从扑腾的翅膀上落了来,“外面来了好多天兵天将把昆仑给围了!”
这可真是既在意料之外又在理之中的发展,阿恬从来不认为那位黑帝陛会放过怀又杀害了他儿的自己,可就像是西王母一开始说的那样,正在假扮仙人的他们并不会太快的撕开这层遮羞布。
比起顾虑重重的颛顼,这以快打慢的方式倒是令她想起了另一个人,一个才分别不久的老冤家。
“白泽,你跟我去瞧瞧,”西王母当机立断,“君明,白友的手……”
“放心,肯定在你们撑不去之前修好。”东王公又恢复了温和的模样。
于是西王母拎起瑟瑟发抖的白鹤童走了山,而白泽则是慢腾腾的伸了个懒腰,才甩着尾跟了去。
“大拇哥、指、中指、四指、小指,”在三人离开后,东王公数着初见形的手指们思索着什么,“老实说,这事我也是第一次,接驳的时候可能会有疼。”
阿恬抿着嘴,好奇的望着他手上飞舞的刀片。
“白恬,我方才说的不是玩笑话,”东王公也不抬,“以你现在的状态,遇上了用着紫薇的颛顼,一照面就会被对方杀掉,我相信你心底也清楚。”
“我知多说其他的也没用,所以只给你一条建议,”他放了手中的刀,开了雕刻品上的碎屑,“……若是事不可违,就脆成全他吧。”
“成全他?”阿恬迷惑的重复。
倪明君微一颔首,“是的,他任他,他想当紫薇就让他当紫薇,他想当天就让他当天,就算半路他反悔也没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阿恬当然明白,他这是在暗示她将的全转移到颛顼的。
五十颗齐聚之日,便是天重现之时。
“当然,我也不想糊你,这是一条死路,你拥有这十四颗的时间越,它们就与你本联系越密,这并不是怀一两颗时可比拟的,恐怕你到时已经被视为了天的一分…也就是说……”
“当合的时候,我也会被合掉,”少女说了他未尽的话,“如果我将过给对方,即便白恬会死,颛顼会死……可天能活!”
天能活。
这四个字简简单单,但倪君明知,当白恬说这句话,她就已经听了去。
“我总是在同样的事,”东王公还是没有抬,“当初我也是这样,给了碧霞一个必死无疑的任务,明知勾陈不会赞同,明知她会拼死去完成……现在我又把一个必死无疑的任务给了你……”
“抱歉,我没法去指责阿回或者玄女,归结底,我们只不过是一丘之貉。”
“不。”
阿恬制止了东王公接来的话,她用完好的右手拿起了他刻好的手指,对着左手的伤比划了一。
“你是个好人,二大爷,”她羞涩的笑了,“碧霞、勾陈都知,而白恬……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