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3/3)

一边！

她拿帕想帮宋衍去，又怕吵醒他，犹犹豫豫地没有动弹。

宋衍却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乍然瞧见两个人立在自己床前，底还有懵，好半天才展开一双手臂，颤巍巍地朝宋如锦伸了过去，“二……”

宋如锦趁机了他嘴角的，把他拉了被窝，“快穿衣裳，我们一起去池塘喂鱼。”

量小巧的稚，脸是粉的，手臂则像莲藕一般圆的，贺兰恬还没有见过这个年纪的小孩儿，又新奇，又喜，对着手指哈了气，便去挠宋衍的。

宋衍被她挠得“咯咯咯”直笑，最后笑得都不过气了，才朝宋如锦爬了过来，嘴里还喊着：“二救我……”

于是宋如锦大义凛然地拦住了贺兰恬，然后拿来衣裳，温柔仔细地替宋衍穿上。

三个人一块儿去了后的院。

现在天气和了许多，冬日池塘结的冰早已化了，里养的锦鲤便时不时冒面吐泡泡。

宋如锦去厨房讨了几个馒，分给贺兰恬和宋衍。

宋衍就蹲在池塘边，把馒撕成碎屑，远远地扔到池里。

红鳞的锦鲤浮上来，争先恐后地夺，直到馒的碎屑一扫而空，才渐渐散了，各自朝不同的方向游远了。

贺兰恬也往里扔了一把馒屑，趁着锦鲤聚集过来的当，兴奋地扯着宋如锦的衣袖，指着塘，炫耀般地喊：“表快看！”

正巧这时元娘领着贺兰明过来了，笑：“我说怎么到都找不到恬儿，原来是躲到这里玩了。”见贺兰恬攥着宋如锦的袖拉拉扯扯，便半开玩笑半是斥责：“恬儿，这是外祖家，又不是自己府里，可不许由着胡闹。”

刘氏也在，闻言就说：“什么外祖家自己家的，都是一家人，这么见外什么。”见三个孩玩得开心，便招呼贺兰明，“明哥儿也去玩吧，别跟着我们两个大人，多不得趣儿。”

贺兰明沉默了一会儿，神从刘氏转到了池塘，最后胶在了宋如锦的上。

众人都在等他说话，结果他什么也没说。

元娘怕宋如锦见怪，便笑着解释：“我们明哥儿从小就喜盯着漂亮的姑娘看，现在这么大了，还改不了这病。”

宋如锦被夸得开心，一儿也没觉得冒犯，还把手上半个馒递了过去，：“明表弟想喂鱼吗？”

贺兰明笑了笑，摇了摇，词句清晰：“不必了，我看你们玩就好。”

池塘边的柳树刚刚了芽，斑驳的树影洒来，在他上镀了或或淡的影。他找了块矮矮的石坐，抬着一双平静的眸，望向远方。

刘氏拉着宋如锦走到一旁，轻声说：“明哥儿有些痴症……已有几个太医来瞧过，都说是先天不足，只能好好调养着，也不一定能治好。你平日就多让着他，到底是个苦命孩。”

宋如锦朝贺兰明那儿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