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3)

宋如锦搬了张绣墩, 挨着宋如慧坐，犹豫了半晌, 还是忍不住：“总觉得娘娘憔悴了不少……”

见宋如锦来了, 她便把手炉放到一旁的矮几上, 坐起，吩咐纫秋：“沏杯桂茶来给妹妹尝尝。”

宋如锦便：“那我替皇后娘娘拿几个，明天带给她尝尝。娘娘也不曾吃过苏州府的月饼。”

转夏天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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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宋如慧就：“别说了……锦妹妹这会儿也该过来了，别让她听去了。”

于是宋如锦一路走到了正殿门前。殿门是开着的，但门没有婢守着，一走近，就能听见纫秋的声音：“娘娘别伤心了，凤要……”

她也不过比宋如锦年三岁，正当桃杏般绚烂的好年华，又生得貌, 畔带笑的时候，整个人都跟着一柔。

西风一，金桂飘香，红枫染火，中秋节也快要到了。

中秋节前夜，元娘在厨房忙活了一晚上，了几十个苏式月饼。宋如锦地坐在厨房门等着，月饼刚锅炉，就凑上前把元娘夸了一通，“大姑母手艺真好！我老远就闻到月饼香味儿了！原来明表弟和恬表妹都这般有福！”

宋如慧看上去没什么神, 倦倦地挨着人榻躺着。如今暑尽褪，正是秋气的时候, 宋如锦还穿着单衣纱裙, 宋如慧的上却盖着厚厚的绒毯，怀里抱着鎏金镂空手炉。

月饼得小巧，宋如锦又素来吃甜，两三便把一整个月饼吃完了。

宋如锦的光就绕着宋如慧的肚打转，喜滋滋：“这回要生一个小公主！娘娘便能儿女双全了。”

宋如锦喝了几，又伸手去拿月饼，却被元娘拦。元娘：“现在时辰晚了，可不能再吃了，要不然积在胃里，撑着睡不着，反而难受。”

殿再没有什么声响。宋如锦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装作没事人一样迈了门。

第54章 君恩凉薄

元娘的手上还沾着面粉，闻言便刮了刮宋如锦的鼻，：“行了，别拼命夸了，想吃就拿几个去吃吧。”

“没事儿。”宋如慧缓过劲来, 仍旧柔柔地一笑，“豆沙馅儿太甜了，吃着有些腻。”

宋如锦恍然想到了什么，追问：“娘娘是不是有了？上回大嫂嫂怀了，也是这般要吐不吐的。”

元娘好。

宋如慧笑：“临近中秋, 晚上贪凉赏月, 便睡得迟了些。”

宋如慧也不瞒她，亲昵地了她的脸，笑：“就你懂得多……确实又有了。”

第二天便是中秋节。宋如锦学之后，径直往凤仪走。她隔三差五便要来一趟，凤仪前的侍们已经习以为常，都不再特意问皇后的意思，就放她门了。

宋如慧就着她的手尝了一, 忽然背过去，拿绣帕捂着嘴，止不住地呕起来。

，他就不来盛京了。如果见到之后，注定要像风一样从掌心溜走，那他宁愿从来没有见过。

纫秋领命去了。

元娘给她倒了碗，“吃这么急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宋如锦连忙站起来，关切问：“娘娘怎么了？”

宋如锦信了她的话, 从怀里摸帕裹好的月饼，递了过去：“这是大姑母的苏式月饼，娘娘尝尝。”

便也看不多少黯然神伤的态了。

“我也想要个女儿。”宋如慧缓缓，“等君大了，就能陪妹妹一起读书，两个孩一块儿吃饭睡觉，就像你我小时候一样。”

宋如锦不禁顿了顿脚步。

苏式月饼和她往年吃的月饼不一样，外酥酥的，一咬就碎了。江南人味偏甜，所以里的豆沙馅儿也是甜滋滋的，却也细腻，才嘴便化了。

面粉粉末沾在了宋如锦的鼻上，她也不在意。了谢，拿起月饼咬了一。